“醫士醫士”鄭國沖到牢營的柵欄前,拍著牢門大喊“醫士有沒有醫士啊叫醫士來大司行受傷太嚴重了快叫醫士來”
牢卒看了一眼鄭國,根本不帶打理的,很快收回目光。
“醫士醫士”鄭國一點子也不氣餒,還是不停的拍著門大喊“叫你們的醫士前來救人要緊武君子鞠武鞠武”
公孫長濟給成蟜捂著傷口止血,鄭國便賣力的大喊,一直喊到嗓子沙啞難耐,還在孜孜不倦的拍著門。
牢卒被他喊得煩了,嘲笑的道“這豎子怕是個癡子,你們這些秦人的死活,關我們何事別再喊了”
就在牢卒說話之時,鄭國突然睜大眼睛道“鞠武”
牢卒一看,真的是鞠武,負手踱步而入。
鄭國連忙道“大司行受傷很嚴重,傷口也腫了,我們需要醫士武君子,快找醫士來,大司行要不行了”
鞠武平靜的看著臉色慘白的成蟜,居高臨下,面容不帶一絲憐憫。
成蟜勉強睜開眼目,掙扎的道“武君子,你費這么大勁抓住我們,不會只是只是想要幾具尸體罷想必你、你也知曉,蟜對
秦王的重要,合該不能眼睜睜看著蟜去死,對么”
鞠武點點頭“成小君子的嘴巴果然很厲害。”
“來人,”鞠武吩咐道“叫最好的醫士前來。”
“是”
醫士很快趕來,給成蟜查看傷口,上藥包扎,終于止住了血,又開了一些藥。
醫士有些為難的道“武君子,這位小君子身子比常人虛弱,如今又受了如此重傷,若是需要調養,便要耗費一些名貴的藥材,不知武君子意下如何”
醫士將藥方遞給鞠武來看,鞠武瞥斜了一眼,并不在意的模樣。
鄭國連忙道“武君子,大司行身居高位,王上、王上也十足器重大司行,想必武君子也是有目共睹的,這點子藥材武君子應該應該不會不舍得。”
鞠武看了一眼鄭國“你想讓我耗費名貴的藥材救他”
鄭國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些害怕鞠武,畢竟鞠武雖然掛著笑容,但笑容刻薄又孤傲。
鄭國縱使害怕,但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好。”哪知鞠武很平靜的道“既然你想讓我救他,我便救他。”
鄭國一臉迷茫,不解的看著鞠武。
鞠武似乎實在回憶,道“或許你已然不記得我了,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當年我還不是公子的太傅”
鞠武出身名門,但并非一直如此得勢,他當年還未做燕丹的老師,在仕途上處處碰壁,沒有人理解鞠武,覺得他孤高不合群,性子還怪,十足不好相與。
當年鞠武身為燕國使團之一,出使韓國,韓國可是出了名的見人下菜碟,鞠武到了韓國之后,被韓國的使者欺辱擠兌,只鄭國一個人沒有看不起他。
鞠武深深的看著鄭國,顯然鄭國已經不識得自己,但無論是當年的鄭國,還是如今的鄭國,無論自己是使團的一個小小使者,還是燕國公子的太傅,鄭國的眼神從始至終如此純粹,不摻雜任何一點子的市儈,十幾年過去了,從來沒有被世俗沾染。
鞠武回過神來道“若是有事兒,大可以叫牢卒去喚我。”
說罷,又吩咐牢卒道“好生照顧,成小君子可是我的貴客。”
“是是武君子”
“王上”蒙武屈膝跪在地上,拱手道“人數已經清點完畢,還是不見公孫長濟、鄭國大夫和和成小君子的蹤跡。”
嬴政陰鷙著一張臉面,沙啞的道“找,便是搜山,也要給寡人找到。”
“敬諾”
“這邊有血跡有血跡”有士兵大喊著。
嬴政一聽,立刻大步走過去,地上果然有血跡,淅淅瀝瀝的,差不多已經干涸,被土壤吸收。
順著血跡,眾人找到了一片隱藏在林中的小院子。
院子的空地上有拖拽和打抖的痕跡,嬴政似乎發現了甚么,撥開人群大步上前,蹲在籬笆的角落,伸手從籬笆上摘下一片帶血的布角。
嬴政死死捏住那片不起眼的衣角,道“這是蟜兒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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