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山狼把脫下來的濕衣服搭在火堆旁的橫木上烘烤。他又在火堆旁搭了根木頭,看向施云琳,道“脫了。”
施云琳的眉頭擰巴起來,她四處張望,小聲問“你確定這里沒有別人”
亓山狼點頭。
施云琳也明白為了不生病必須盡快把衣裳烘干,可她終究做不到像亓山狼那樣毫不猶豫,她磨磨唧唧好半天才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搭在木頭上烘著。她也沒能做到全脫了,身上還留著最貼身的小衣和小褲。她尷尬地抱膝,低著頭。
亓山狼不太明白施云琳的尷尬窘迫。明明沒有外人,明明她身體早就被他看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亓山狼的視線下移,逐漸落在施云琳的腿上。她有些冷,手心輕輕在腿上搓著。月色下,她的腿上沾著些海灘上的細沙,瑩瑩有光。
他悄悄地舔了下牙齒。
然后,亓山狼握住了施云琳的腳腕,將她拽過來。施云琳一個微怔間,已經被亓山狼握著腰放坐在他腿上。當意識到亓山狼要做什么之后,施云琳瞬間變了臉色。
她幾乎是帶著懼意地望著亓山狼,將手抵在他胸口,連連搖頭。“不行不行屋子里你想怎樣都可以,外面就是不”
疼痛讓施云琳余下的話沒有必要說出來,她望著亓山狼,眼淚突然就掉下來。
短暫的呆滯之后,施云琳像瘋了一樣用力去拍打亓山狼。她用力拍他、推他,想要結束他的嵌箍。
“我是人,不是動物”施云琳一邊用力掙扎拍打他,一邊氣惱地哭喊。所有的疼痛她都可以當成身為妻子的義務去忍受,可是做不到隨時隨地連臉面也不要
看著瞬間爆發的施云琳,亓山狼一下子想起曾經樹屋下施云琳用寒潭水往頭臉上澆的決絕模樣。
亓山狼立刻放開了她。
施云琳從亓山狼的腿上逃下去,看也不看他一眼,急忙整理好衣物背轉過身去。她抱膝蜷縮起來,將臉也埋在膝上,委屈地癟嘴。
如果她不是被困在這孤島上,一定轉身就走。
如果她比亓山狼更強壯,一定亂揍他一頓
亓山狼望著施云琳的背影,道“會暖和。”
“不行那也不行凍死也不要”施云琳聲音尖細地喊叫出來。
亓山狼靜靜看著她,然后垂下眼睛,沒有再開口。
海浪一下一下拍涌到岸邊,子時將盡,漲潮了。明明剛生起火的時候,離海邊有一段距離,此刻海水已經離得很近了。拍上來的海水帶上來一些貝殼。
施云琳趴在自己的膝上,抬起眼睛去看越來越近的海水。
亓山狼走過來坐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氣惱地側轉過身去,不想看他。
亓山狼輕笑了一聲,道“氣性還挺大。”
施云琳背對著他,大聲說“可就是你做錯了啊”
亓山狼撿起被海浪送過來的貝殼,沒接話。
施云琳也不懂自己為什么今日這樣氣惱,以前亓山狼也不是沒有過不顧她意愿,以前她都忍下來了,絕對不敢像今日這樣強烈反抗,更不會像今日這樣較勁似的生氣。
亓山狼不說話,她更生氣。她氣惱地轉過身瞪向他,大聲又認真地說“你就是做錯了”
“嗯。”亓山狼低著頭,擺弄著撿到的貝殼。
“嗯是什么意思”施云琳將曾經公主的驕縱徹底發泄出來,哭著重復“你就是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