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云琳垂下眼睛思量,慢慢蹙了眉。不是她膽子不夠大,而是她覺得亓山狼不是爭權奪利的人,皇權會困住他。
她想起亓山狼對她說過與靖勇王有說過幾句話的交情,她立刻問“那靖勇王呢”
宿羽立刻搖頭。
施云琳這就不懂了,她蹙眉道“他雖血統不正,可古時的朝代也不是沒有過異族血統的皇子繼位,雖罕見卻并不是沒有呀。”
這讓宿羽怎么解釋呢
有些事情不能妄議,可大概是在亓山狼身邊呆久了,膽子也大了起來。他沉吟良久,才道“依著陛下對皇貴妃的寵愛,若母子一條心,也不是不可能。其實靖勇王小的時候深得陛下疼愛,陛下日日將其帶在身邊,甚至上朝時都會帶著他。”
施云琳驚訝極了,上朝都帶著這可是未來儲君的待遇。她忙追問“那后來怎么就不管不問了呢”
宿羽臉色有些奇怪,他解釋“后來靖勇王長大了,越長越像他的外祖父。皇貴妃的父親,賀國最后一個皇帝。”
這個答案讓施云琳很意外,居然是因為長相她愣了愣,才說“只是因為像別國皇帝”
“這哪是別國皇帝那么簡單。”宿羽長嘆一聲,再道“也是,賀國滅亡的時候,夫人還沒出生。”
想到賀國,宿羽心中有些唏噓。賀蘭古國有著上千年的悠久歷史,賀國是賀蘭古國的分支,其他幾支都消失了,唯賀國延續著古國的正統。
可惜了,這樣有著千年歷史的古國如今只剩一個女人存活,還被困在了金絲籠里,成為敵人的禁臠。
宿羽剛想給施云琳解釋賀國滅亡的事情,亓山狼走了進來。宿羽立刻閉了嘴,站起身。
亓山狼抬眼,微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宿羽竟是后頸一涼,隱約覺察到了危險。他立刻去瞧亓山狼的臉色,
亓山狼已經移走了目光,望向施云琳。
他的目光落在施云琳的臉上,眸底的漠然立刻化成一片柔軟。
宿羽看得震驚又稀奇,嚇得他趕忙低下頭移開目光告辭。
施云琳單手托腮抬眸望了亓山狼一眼,立刻又垂下眼睛不去看他。她另一只手搭在桌子上,指端有一下沒一下輕輕叩著桌面,叩出輕快愉悅的響動。
方方正正的桌子,各邊擺著一張椅子,亓山狼偏覺得這樣離施云琳太遠,拉過一把椅子,幾乎貼著施云琳坐下。
他坐下的瞬間,施云琳輕叩桌面的動作停了。良久,施云琳輕輕轉眸望向他,撞見他灼灼的目光。
“你看我做什”施云琳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人已經被亓山狼握著腰拎放在他的腿上。
施云琳將手搭在他的肩上,抬眸望向他。
只是看著他,唇上便有了一陣異樣的酥軟。亓山狼一言不發,直接俯身低頭貼上來。
“不要這樣”施云琳彎著唇偏過臉去。
亓山狼想要落在她唇上的吻,便落在了她皙白如雪的頸側。他埋首在施云琳的頸窩用力嗅了嗅,然后將吻從她的耳下一路吻下去。
吻落在施云琳的鎖骨,亓山狼將想要咬她的沖動壓下去,只是用力地吮吻著。
施云琳搭在他肩上的手微微用力去攥他的衣衫,又將臉埋在他的胸膛。
她聽見了他的心跳。她在他的心跳里翹起了唇角緋紅了雙靨。
當亓山狼的吻還要往下時,施云琳推了推他,阻止他。她說“我給你買了東西。”
亓山狼不放開她,施云琳只好再推了推他,說“我挑了好久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亓山狼終于放開了她。施云琳從亓山狼的懷里逃離,腳步輕盈地往里屋去。
亓山狼蜷起長指,用指背壓了下唇角,起身走進里屋。施云琳背對著他,立在梳妝臺前,在抽屜里翻找著。
他走過去,在她身后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