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亓山狼先一口答應,再問“什么衣”
“袆衣,就是立后那天我要穿的衣裳。”
亓山狼點了下頭,然后握住施云琳的細腰,將人從池水里拎起來,掰開她的膝將人放在腿上,面朝著他而坐。
施云琳雙手抵在他肩頭,急急問“你有聽清我剛剛跟你說什么嗎”
“給你做衣服。”亓山狼頓了頓,“我不聾。”
施云琳不過是隨口一說想要看亓山狼為難的樣子,說不定還能聽見他的告饒,卻不曾想他一口答應下來他是不是不知道袆衣的復雜她還來不及再解釋,亓山狼已俯身低頭,將吻落在她濕紅的臉頰上。她不知道她被水打濕的嬌靨是多么誘人。
用力親了一口還不夠,亓山狼張開嘴在她的臉蛋上咬了一口。
施云琳又疼又癢,縮著肩去推他。可他如山巒聳立,又將她桎梏。她既不能推開他,也不能逃離他強有力的手臂。她只能伏在亓山狼懷里軟聲央“母親還等著咱們過去呢”
“不會很久。”
事實證明,通常情況下男人在這個時候說的話,可信度很低。甭管白日里多一諾千金信誓旦旦,這個時候說的話都不能信。
施云琳和亓山狼腳步匆匆趕到鳳儀樓時,天色早已大黑。施云琳瞪了亓山狼一眼,小聲嘀咕“騙子。”
“你要是不打我屁股,早就過來了。”
施云琳大窘,也不知道跟在后面的宮婢們有沒有聽見亓山狼這渾話氣得她朝亓山狼的手腕上狠狠地擰了一下。若不是踢他抬顯眼,她真想連踢他好幾腳
已經到了鳳儀樓,兩個人不再說話,跟著引路宮婢往樓上去。
賀青宜坐在窗前,懷里抱著施云琳的那只白貓,她在窗口遠遠看見亓山狼和施云琳由遠及近而來。她轉過身,微笑著望著他們。
“母親,我們來遲了。”施云琳有一點不好意思。
賀青宜搖頭,她把腿上的白貓放下,一邊起身朝膳桌走去,一邊說“舟車勞頓,多休息一會兒才對。夏日天長,也沒有很晚。”
是啊,夏日白天天長,可是現在卻已經天黑了很久,可見他們兩個是真的來得很晚。施云琳仍舊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宮婢悄聲走進,端上來一道道精致菜肴。
“聽瑯玉說,你喜歡吃草,就多給你做了幾道青蔬。”賀青宜笑著說。
吃草施云琳
無語地看了亓山狼一眼,又立刻甜笑著對賀青宜道謝多謝母親,我什么都吃的。”
一桌子八道菜,只有兩道是賀青宜親手做的,一葷一素。大抵公主們都是嬌生慣養長大都不會喜歡廚房這種地方,能做出幾道像樣的菜就夠了。
施云琳依次嘗了那兩道菜,甜笑著夸贊好吃。亓山狼默不作聲,只是一口一口地吃著。
施云琳偏過臉看向亓山狼,有些意外他在賀青宜面前也是這樣寡言,她一直以為亓山狼在慢慢改變,變得越來越能說會道。現在才隱約明白他似乎在別人面前仍舊沒太大變化,還是曾經的亓山狼,只是在她面前話多了些。
賀青宜見施云琳看向亓山狼,她了然地笑笑。哪里需要那么多話呢她知道她和鴻郎的孩子還活著,能再看見他,已經覺得很幸福了。沉默地陪伴,也是一種舒服的母子相處。
亓山狼感覺到施云琳的目光,他接收到提示,開口“好吃。”
賀青宜有些悵然地說“我只會這兩道罷了,不像你父親,他廚藝很好,做的東西很好吃。”
亓山狼手中的筷子停頓了一下,抬眼看向母親。他從未聽母親提過父親,也不敢提起亡人怕惹母親傷心。
賀青宜頓時有些自責,忽略了兒子對父親的好奇,居然沒有對兒子講過他父親的事情。
可是從何說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