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溪彎了彎唇,真心替妹妹歡喜。亓山狼這個人不管他再怎么可怕,可只要是和施云琳有關的事情,他就能突然變得心細,從野狼變成人了。連施云琳身邊的人,也都沾了光。
可沈檀溪猜錯了。
亓山狼沉聲“他越是暴躁發脾氣越是脆弱無助的時候。你不要慣著他,他兇,你要比他更兇。”
沈檀溪
沈檀溪緩了緩,才應了一聲“是”。
“他不會打女人,所以你揍他也沒事。”
沈檀溪
亓山狼第三次開口“走吧。”
“是”
沈檀溪出去之后,齊嘉恕立刻追問“那野狼和你說什么了要送你回湘,還是嚇唬你”
沈檀溪唇邊輕輕挽出一抹笑來“陛下讓我好好找照顧你。”
齊嘉恕愣住,他回望宮殿,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齊嘉恕和沈檀溪坐進馬車的時候,還沒有想好想去哪里。齊嘉恕隨手一指,對車夫說“就往東邊走吧。”
“駕”車夫揮起鞭子,馬車朝著未知的前路駛去。
天色黑下去的時候,馬
車正駛在郊外,目之所及見不到人家,也尋不到借宿之地。
馬車停下來,車夫和幾個侍衛就地搭起帳篷。而沈檀溪和齊嘉恕今晚則是要宿在馬車里。
沈檀溪彎腰,拉出長凳下的箱子,去拿里面的枕頭和鋪蓋。
齊嘉恕看著沈檀溪將褥子鋪好,他問“你自己睡在車里怕嗎”
沈檀溪整理鋪蓋的指尖微頓。
當初齊嘉恕劫走沈檀溪,一路將人帶回來,兩個人單獨坐馬車里的時候,沈檀溪都會十分不自在。
齊嘉恕將話說得委婉,不敢直說觸她傷心事,只是問她敢不敢一個人留在車里。
“有些怕。”沈檀溪繼續整理鋪蓋。
齊嘉恕愣了愣,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他看見沈檀溪在褥子上擺了兩個枕頭,才后知后覺地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外面的侍衛和車夫在帳篷里睡著了,時不時還有鼾聲傳進馬車里。
沈檀溪躺下來,背對著齊嘉恕。
原先那一場意外,讓沈檀溪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很怕和齊嘉恕單獨相處,更怕他的碰觸。
可是這次他帶她回來也有幾個月了,齊嘉恕卻不像以前那樣偶爾抱她一下逗她一下,他像避嫌似的,除了拉拉她的手,沒有再碰過她。
長夜靜悄悄。
沈檀溪轉了個身,望向齊嘉恕。他坐在長凳上,正看著她。
“睡吧。”沈檀溪說,“明日還要趕路許久呢。”
齊嘉恕這才脫了靴子鉆進被子里。已經是冬天了,縱使馬車四周用厚厚的棉簾遮擋,也不能完全驅寒。齊嘉恕又拿了一件貂裘棉氅,蓋在沈檀溪的身上。
沈檀溪閉著眼睛想睡,不多時,她感覺到身后的齊嘉恕在朝她這邊挪,他將手臂搭在她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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