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上一世慶王府也送了帖子來,她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便隨意找個理由回絕了,之后才知道慶王妃料定了她不會去,才特意辦這場荷花宴,只為將那梁家姑娘引薦給傅知弦。
荷花宴之后不到一個月,慶王妃突然派人刺殺她,事發后整個慶王府都受了牽連,再之后便是她被幽禁宮中,皇帝為傅知弦和梁家姑娘賜婚。
雖然不想見慶王妃那個瘋婆子,但宴席還是要去的
前世沒看成的熱鬧,這一世瞧瞧也挺好,畢竟她也挺好奇,傅知弦和梁家姑娘的婚約,跟這次荷花宴有沒有干系。
荷花宴辦在十日后的下午,恰好是六月初,荷花開得正好。
馮樂真的馬車一到慶王府門口,慶王妃便帶著一個姑娘迎了上來。
“沒想到殿下今日也會來。”她年僅三十,鬢角卻有些白了,周身散發著淺淡的藥草味,顯然是多年喝藥養身。
馮樂真笑笑,仿佛沒有察覺她的冷淡王妃既派了帖子來,本宮自然不好駁了你的面子。”
慶王妃揪著帕子的手緊了緊,還是旁邊的姑娘拉了她一下,她才勉強笑道“那還要多謝殿下賞臉了。”
馮樂真的視線這才落在小姑娘的臉上。
模樣還算清秀,規矩守禮,溫順乖巧,一看便是養在深閨的女子。
“梁月兒”她緩緩開口。
小姑娘面露驚訝“殿下知道民女”
“梁姑娘賢惠端莊,京都城誰人不知。”馮樂真輕笑。
小姑娘對上她漂亮的眼眸,臉頓時有些紅了。
馮樂真沒有多言,抬眸看向一旁等候的引路婢女,婢女趕緊上前,恭敬地在前頭帶路。
天氣炎熱,為免這些享樂慣的貴族不爽利,慶王府就連院子里都放了冰,被太陽一曬冒出縹緲的白煙,襯得平平無奇的景致也多了一分意境。
馮樂真的衣裳不算輕薄,涼氣仍嗖嗖往身上撲,要不是一進門身邊就圍了一堆達官顯貴,她真想立刻扭頭回家,什么熱鬧都不看了。
阿葉身為奴婢,在馮樂真與人寒暄時只能不遠不近地跟著,一邊警惕地注意四周,一邊壓低聲音提醒身邊的人“此刻開始,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若注意到什么異動,便及時向我稟告,半點都不能大意。”
陳盡安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她。
“你那是什么眼神,難道不知道我們殿下與慶王府的事”阿葉無語。
陳盡安頓了頓,回答“我只知道先帝初登基那幾年一直沒有子嗣,便將慶王過繼到自己名下,但殿下和當今圣上出生后,便又恢復了他宗室子的身份。”
也就是說,慶王曾距離皇位一步之遙,但最終還是因為先帝有了親生的孩子,又與皇位失之交臂。
“這還用你說,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阿葉見周圍人太多,便匆匆解釋一句,“總之慶王妃跟殿下不對付,你要萬分小心。”
陳盡安覺得就算不對付,慶王
妃也不會蠢到在自己家里害當今長公主,但對上阿葉催促的眼神,只能無聲點頭。
“嘀咕什么呢”馮樂真的聲音傳來。
陳盡安立刻看了過去。
她又跟你胡說八道呢”馮樂真眉頭微挑,“別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