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立刻在下個巷口拐彎,朝著傅家疾馳而去。
一刻鐘后,馬車在傅家后門停下,阿葉跳下馬車輕輕敲了兩下門,便立刻有人來開。
“給殿下請安。”
馮樂真不是第一次來,傅家家丁也早已經習慣,沒有通報傅知弦便將她迎了進去。阿葉和陳盡安一同跟上,秦婉還有事要做,便在目送他們進去后離開了。
傅家書香門第,府邸景致更為雅致,幾人一路穿過無人的花園,很快便出現在傅知弦的庭院外。
馮樂真繼續往里走,陳盡安還想跟著,卻被阿葉攔住。
“殿下去見傅大人,咱們就別湊熱鬧了。”她低聲道。
陳盡安定定看著馮樂真的身影離開,直到她徹底消失才看向阿葉。
“想問什么”阿葉挑眉。
陳盡安“慶王是殿下殺的”
“你還真直接,”阿葉失笑,“對呀,是殿下殺的。”
陳盡安頷首“看來是要小心提防慶王府。”這般深仇,不防不行
然后就不繼續問了。
“就這樣”沒別的可問了阿葉無語。
陳盡安目露不解。
“沒錯,慶王曾經對皇位動過心思。雖然他只做了幾年先皇的兒子,后來又重歸宗室子身份,后來娶妻成家時也有了王爺封號,但曾經只差一步就登高處的人,又怎會甘心只做個閑散王爺。”
阿葉直接告訴他,“當初先帝病重,朝堂分為兩派,一是當今皇上,一是殿下和慶王,相比之下,殿下和慶王這邊的勢力更強一些,若殿下不殺慶王,即便先帝將皇位傳給如今的皇上,皇上也未必能登得上那個位置。”
“原來如此。”陳盡安點頭。
阿葉“你就不好奇殿下和慶王好端端的,為何突然鬧崩”
“殿下自有她的道理。”陳盡安眼神篤定。
阿葉“”跟這呆子有什么可聊的。
別院里,馮樂真坐在院中石桌前,看著傅知弦燈火通明的寢房出神。
記得前世傅知弦參加完荷花宴后,似乎大病了好幾日,再來長公主府見她時,整個人都清減許多,她當時問他怎么了,他只說自己得了風寒,慶王府的事倒是只字不提。
受著傷還泡冷水,不得風寒才怪。馮樂真把玩著解藥,卻始終沒有進去的意思。她也算見多識廣,再烈性的春1藥,也最多能維持一兩個時辰,過后雖然還有余威,但相比藥效高發時的備受折磨,可以說不值一提。
夜色越來越深,不再像白天那般燥熱,馮樂真聽著蟲鳴聲靠在石桌上淺眠,直到外頭響起子時的打更聲,她才猛地驚醒。
屋里的燈燭已經熄了,傅知弦卻始終沒有出來,想來上一世,他也是這樣生生熬過去,沒有胡亂找人解決。
馮樂真掂了掂手里的解藥,起身朝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