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葉給侍衛使了個眼
色,侍衛當即把人押走了。
人一離開,馮樂真臉上的憂愁就變成了慵懶都交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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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殿下,萬無一失,”阿葉一改剛才囂張的模樣,狗腿地蹲在地上給她捏腿,“殿下,你是怎么知道近日會有人上門找麻煩的”
“營關這地界民風彪悍,又不像京都那邊重尊卑階級,否則那些百姓也不敢連菜都不賣給咱們,如今我們是所有營關百姓的眼中釘,他們發現尋常法子非但為難不到咱們,咱們還將日子過得有滋有味,自然會不高興,而這么多不高興的人里,總會有沖動的。”馮樂真勾起唇角。
阿葉失笑“可見祁鎮那人雖然對咱們混蛋,但對百姓還是好的,百姓都沒嘗過官大一級壓死人的滋味。”
“很快就能嘗到了。”馮樂真心情愉悅。
男子被押送到府衙后,恰好是叔父當值,叔父原本看到他被長公主府的侍衛押來,一顆心瞬間懸了起來,結果一聽只是砸了兩顆臭雞蛋,頓時松一口氣“這混賬小子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諸位莫惱,小的這就按律例嚴懲他”
男子咳嗽一聲,忍著沒有笑出來。
“你算什么東西,你們總督大人呢,還不趕緊出來審案”侍衛皺眉問。
叔父滾刀肉一樣笑“不過是砸兩顆臭雞蛋,不至于勞煩總督大人,小的便能處理了。”
侍衛聞言不由得樂了“行,你能處理是吧,那就你來吧。”
叔父一臉欣喜“是”
“他砸的那塊牌匾,是先帝親筆。”侍衛慢悠悠補充。
叔父笑容一僵,反應過來后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男子見他突然變了臉色,心里隱隱擔憂“先、先帝親筆又如何”
“也沒什么,不過是當今圣上孝義,兩年前曾頒了一條親令,侮辱先帝者誅三族罷了,”侍衛年紀輕輕,卻笑得慈眉善目,“對了,我看你們長得有幾分像,應該是親戚吧,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出三族,會不會受連累。”
男子猛然睜大眼睛,再不見先前的輕松。
侮辱先帝,就不是一個衙役能自行處置的事了,躲在后面的總督到底還是走了出來,侍衛們卻不給其說話的機會,直接轉身就走。
本想著馮樂真初到營關孤立無援,會想法子拉攏他的總督被鬧了個沒臉,求情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此案人證物證俱在,犯人還親口承認了,儼然已成鐵案,于是短短兩日內,一眾親族包括叔父通通下了牢房,一時間轟動了整個營關。
沈隨風知道上次來鬧事的人三族被抓時,正跟馮樂真圍爐煮茶,見她一副淡定模樣,不由得心生好奇“那牌匾上的字當真是”
“是。”馮樂真回答。
沈隨風失笑“殿下怎么來營關還帶著先帝親筆。”
“本宮在這里舉目無親,可不得捧著親爹壯膽”馮樂真理所當然。
沈隨風瞇起眼眸“除了牌匾是先帝親筆,還有哪些是先
帝所賜”
“大門上用的釘子,墻上所用框畫,還有地上鋪的那些磚石,全都與先帝有關,”馮樂真想戳戳爐子上的紅薯,被沈隨風眼疾手快地抓了回來,只好老實點,“但他不走運,偏偏選了牌匾。”
若是弄臟其他東西,還能有轉圜的余地,偏偏是臟了先帝墨寶,那就說無可說了。
沈隨風“看來殿下是打定主意要收拾第一個來找茬的人了。”
“那是,若第一次不給足教訓,以后會有源源不斷的蠢貨跑來,所以說他不走運呢,不是第二個也不是最后一個,偏偏做了出頭鳥。”馮樂真看著紅薯,等得有點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