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事情已經這樣,難道還能更糟
事實證明,真的可以。
往年都會提前一個月在營關等著收米的米商,突然仿佛商量好了一般離開了,而總是常駐營關的沈家商隊,也是一夜之間消失了。
營關地處偏遠,做生意的人又少,一些東西只能從商隊那里買,商隊乍一離開,不少百姓都開始不適應,胡文生作為營關總督,對商隊的離開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找馮樂真問情況。
“會回來的。”馮樂真淡淡開口。
胡文生頓了頓“那可有個期限”
馮樂真突然不說話了。
胡文生嘆息一聲,又提起米商消失的事,馮樂真垂著眼眸,卻一句話也沒說。
什么也商議不出個結果,兩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最后馮樂真轉身回了長公主府。
府內,罪魁禍首正和沈隨風喝茶看景,看到馮樂真回來,還上前行禮“殿下回來了。”
“沈大公子真是好興致啊。”馮樂真微笑。
沈隨年也笑笑“難得空閑,便想著多陪陪隨風,殿下不會介意吧。”
“本宮有什么好介意的,”馮樂真說著,大步朝沈隨風走去,“今日都做什么了”
“去了趟侯府,剩下的時間就一直跟兄長喝茶。”沈隨風為她整理一下衣衫,“殿下呢”
“府衙那邊遇到點麻煩,本宮一直在想法子解決。”馮樂真溫聲道。
“殿下想到應對的法子了”這一句是沈隨年問的。
馮樂真笑笑“沈大公子很關心”
“草民不敢。”沈隨年唇角微揚,兩人對視一眼,相看兩厭。
沈隨風眼底笑意不變,將兩人拉到桌前坐下“殿下若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找兄長,他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也是要幫殿下的。”
“你從前還不干涉我與殿下的事,如今倒是敢替我允下這種承諾了,當真是整顆心都長偏了。”沈隨年打趣。
沈隨風不理他,徑直看向馮樂真“殿下找我幫忙也是一樣。”
馮樂真倒是想動用他那筆可觀的積蓄,可惜剛跟沈隨年爭辯過,她就算再無恥,也張不開這個嘴,于是只是輕笑道“別擔心,本宮自己能解決。”
“莫要逞強。”沈隨風蹙眉。
馮樂真故作不悅“本宮是那種會逞強的人嗎”
沈隨風笑了“也是,殿下總是什么都做得很好。”
兩人又開始目中無人,沈隨年皺了皺眉,有些看不下去了,索性轉身離開。馮樂真看一眼他離開的方向,眼神突然冷淡。
“殿下。”
耳邊傳來沈隨風的聲音,馮樂真頓了頓扭頭看向他。
“兄長若是惹殿下不高興了,還望殿下看在我的面子上手下留情。”沈隨風緩緩開口。
馮樂真微微一怔,勉強笑笑“說的哪里話,本宮為何”
話沒說完,便對上了他了然的視線。
馮樂真靜默許久,無奈點了點頭“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