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默契讓馮樂真不必多說,阿葉便閃身進了馬車,車夫勒緊韁繩正要疾馳,又一陣鈴鐺聲傳來,緊接著便是孩子的哭鬧聲。
馮樂真眉頭一蹙,挑開車簾一角往外看,便看到一個五六歲的孩童正坐在地上,雙手捧著斷掉的鈴鐺繩子哭泣,而他身后是自家敞開的大門,并未見到什么可疑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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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
叮鈴鈴。
鈴鐺在他臟兮兮的手里,隱約還在響動。
馮樂真定定看了許久,直到馬車走遠,才一臉平靜地放下車簾。
“殿下,怎么了”阿葉警惕又擔心。
馮樂真沉默片刻,道“無事,是本宮多心了。”
阿葉點了點頭,卻仍沒放松警惕。
馬車繼續往前走,細碎的雜音中,馮樂真突然開口“阿葉。”
“嗯”阿葉抬頭。
一場戰役打了三天三夜,把每個人都打得疲憊不已,而戰役只是一個開始,如何讓巡撫毫無懷疑地離開,才是他們真正要做的事,可惜馮樂真還未來得及部署,巡撫便主動提出了告辭。
“怎么突然要離開”她一臉驚訝,不似作偽。
巡撫訕訕“下官來了許久,早該回去復命了,如今營關剛打完一場仗,殿下正是忙碌的時候,下官哪還好意思繼續打擾。”
馮樂真盯著他看了許久,笑道“大人說得哪里話,戰場上的事歸祁家管,本宮清閑得很,有的是時間陪大人。”
“下次,下次一定。”巡撫干笑。
馮樂真又勸了幾句,最后勉為其難答應了。巡撫長舒一口氣,趕緊提出告辭。
他一走,躲在里間的祁景清便乘著輪椅出來了“巡撫怎么突然要走”
“他這次來,就是為了盯著銀子,現在銀子打仗都花完了,還留在這兒做什么”馮樂真一臉淡定。
祁景清淺笑“若只是為這個,哪會走得這么匆忙。”
“據說是收到了京都城的密信,緊急回去的,但不知道那封信里寫了什么。”馮樂真眉頭輕蹙。
祁景清若有所思“我的人昨夜在驛站隱約聽到了嶺南亂了之類的字眼,或許與那邊有關。”
馮樂真恍然,隨即意識到不對“你何時派人盯著他的”
祁景清一臉無辜“從他進營關第一日起。”
馮樂真氣笑了“你可真是怎么從未與本宮商量”
“只是盯著他們別搞什么小動作,并沒有做別的事,就不必跟殿下說了,”祁景清說罷,猶豫著牽住她的手,仰頭看向她,“若殿下不高興,那我以后再做什么,都提前知會殿下一聲。”
“倒沒有不高興,只是萬一被他們覺察到,平白叫他們生出警惕。”馮樂真無奈。
祁景清唇角浮起一點弧度“盯著他們的都是驛站干活兒的人,且只是隨便聽一耳朵,并未刻意偷聽偷看,他們如何能覺察”
馮樂真眉頭微挑“你還得意上了。”
heihei我嶺南有幾個朋友,殿下若是信得過我,便由我替殿下打探消息吧。祁景清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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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樂真點了點頭“如此,便辛苦景清了。”
“殿下客氣,”祁景清輕笑,“對了,我看府中巡視的次數似乎變少了,當值的人也撤下去將近一半,殿下可是將人調去別處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