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此么
在陌生的邊陲小城酒店,這個念頭像一道冷冷的閃電,劃過了商明寶心里蒙蒙亮的天空。
“斐然哥哥。”進了房間,她叫了向斐然一聲。
“怎么”
“你是從一開始就想要研究植物、研究龍膽科的么”她像是不經意地問。
“不是。”
“不是么”商明寶訝異抬眸。
向斐然放下登山包,勾了勾唇“最開始定的方向是分子生物學,后來因為機緣巧合才開始研究植物分類和演化。”
“是放棄嗎覺得原來的方向太難了”
向斐然笑了一聲,像是自嘲,像是覺得諷刺,最終卻又像是釋然。
他用溫柔的目光承認下來“也可以這么說。”
太難了。在原本的方向上逃離向微山的能量和掌控,太難。他的時代比他早二十年來臨,他的“庇蔭”遮天蔽日。
后面幾天的住宿條件都很艱苦,今晚是最后一晚五星大床,向斐然勒令她在十點之前關燈入睡。
商明寶原本想泡熱水澡,可她血流汩汩只能作罷。沖了個長長的熱水澡后,后腦勺的痛感似有減輕,她塞好棉條,又墊了一片衛生巾以防萬一。
關了燈以后,房內光源只剩靠窗書桌邊的一盞臺燈。向斐然沖過澡后,換上了t恤和運動褲,又坐回了桌邊,繼續寫他的龍膽科系統發育框架與分類修訂。
昏黃燈光下,他架著輕度近視眼鏡的側臉輪廓很深,吹至半干的額發垂落,掩過了眉梢。
太專注,心無旁騖的,在商明寶的注視中安之若素,仿佛忘了她的存在。
過了一會,敲擊鍵盤的聲音停了,向斐然懷里被硬生生塞進一具溫香軟玉。他手從鍵盤上離開,轉而貼到商明寶腰際和臀側。
對于打斷他工作的罪魁禍首,他注視她一會兒,取下她耳朵里的隔音耳塞,沉靜地問“想要什么”
深夜萬籟俱寂,
商明寶被他問得心里一抖。
向斐然隔著那一層棉墊,指尖輕點了點你不可以。
說是這么說,但他眸色很深,僅僅只是被他看著,商明寶的目光就開始慌亂起來。
勾著他脖子低聲“只是想你快點睡覺”
她底氣不足的句子沒能說完。向斐然按著她的腰,交睫的距離中,音色溫沉“幫我眼鏡摘了。”
商明寶兩手輕輕搭在他的鏡框上,將它從他筆挺的鼻梁上取下。還沒來得及在桌上放穩,就被向斐然欺身吻住。他的手自她睡裙遮蓋不住的滑膩腿膚上滑下,驀地用力,將她打橫抱起。
“自己關燈。”他的腳步稍停了一停,命令她。
商明寶摸索著,將開關撳滅,一邊回到與他專心致志的吻中,一邊被暈頭暈腦地扔到床上。
她是不可以,可是生理期很奇怪,讓她很想跟他貼貼抱抱。向斐然將她在懷里抱得很緊,一手虎口抵著她的下頜角,迫使她高高仰起頭,挺起半身。
商明寶一邊耳朵里塞著耳塞,另一邊卻沒塞,于是那些難堪臉紅的聲響便一半鮮明、一般混沌,像淹在水下。
她不僅是自討苦吃,也在給向斐然苦吃,摸他的喉結與堅硬的腹肌,為非作歹的手想要繼續往下時,被他有些粗暴地鉗制住。
“不準。”氣息已然很重了,語氣卻還是清明,透露著一股能掌控欲望的冷然。
商明寶真將手撤開了,溫熱的唇湊到向斐然耳邊“為什么不準,向博,向老師”
向斐然的呼吸明顯停住,腦子里的弦“錚”的一聲,被她刻意放緩的這兩聲燒斷了。
商明寶以為自己得勝,抿起唇得意忘形,想要躺回去時,被向斐然的胳膊從肩后繞過他禁錮著她,抬起她的上半身,一邊命令她的手握緊,一邊咬上她。
商明寶腦子里的弦也噌的一下斷了。她沒想過還能有這種這種姿勢這種玩法。她被折磨得不輕,身體的敏感被撩上高峰,卻根本沒有釋放的出口。
第二天起來手很酸,吃早餐時夾米線的手止不住地抖。
臭混蛋,還告訴她云南的過橋米線好吃,要她試一試。試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