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了,商明寶啪地放下筷子“向斐然”
向斐然掀眸“怎么”
“你不是”商明寶兩手環胸,雖然偌大的自助餐廳只有幾桌客人,但她還是壓低了聲音,擰眉怒問“你是不是真的學過了”
向斐然嗆了一口咖啡,咳嗽幾聲后,淡然地說“學了,看了點文獻。”
“hat”
“你要看嗎”
商明寶像燒開了的開水壺,每個毛孔都在呼嘯著熱氣“不要”
扎西的車子準時接上了他們。
今天有四個小時的車程,先上高速,接著是省道,從省道進入國家公園后,是無窮無盡的盤山公路,路面狹窄,另一側即是懸崖,車速提不起來,只能以三十邁速度小
心駕駛。
扎西知道向斐然喜靜,因此車里沒放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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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季節是這兒的人流淡季,高速上基本沒有車輛,透露出一股冷清凋敝的蕭瑟之意。扎西扶著方向盤,忍不住從后視鏡里打量向斐然。
他猜不透向斐然的年紀,因為他那張臉實在年輕,年輕得可稱少年,但那次與國內機構合作的紀錄片拍攝任務中,所有人又都稱他為“向博”,可見確實是博士無疑。
扎西是初中肄業,在學校里只學了一些中文和算數,博士的世界他理解不了,只覺得有一股本能的肅然起敬。帶著對高知人群的景仰去看向斐然,扎西便更覺得他有距離感,話少,不笑,也不寒暄。
扎西平時常接待大城市里來的客戶,他們總愛拉著他問家長里短,比如家里有幾頭牛,每天幾點去放牧,平時是不是真的只吃糌粑當地人一般幾歲結婚,多久出一次山諸如此類的問題。扎西總是回答得很詳細,有些問題冒犯了,他也只是好脾氣地笑笑。但向博從來不問,所以扎西把服務他當作一種精神上的悠長假期。
不過,這一次的向博,顯然跟以往不同。他以前上車就睡覺的,但今天一直睜著眼在給身邊的學生揉手腕。
扎西的視線在后視鏡里很扎眼,被向斐然冷然捕捉到后,他訕笑“向博,你們師生感情真好。”
“她不是我學生。”向斐然終于解釋。
扎西一家常當這片山域的向導,而這個國家公園又是植物所出野外的重點目的地之一,師生戀的誤會不能讓他留下,否則后續會帶來麻煩。
扎西恍然大悟,頓時松弛下來“我就說她是你老婆,對不對”
扎西的普通話帶有生硬的口音,“老婆”兩字被他講起來,有股煞有介事的可愛。
商明寶心里一跳,眼睛睜得很大,唇張了張,似想否認,可出聲慢了下來。
竟遲疑。
“也不是。”一息后,向斐然再次否認。
把扎西弄尷尬了,一個勁地說對不住。
“女朋友。”向斐然將他的措辭和這段關系都歸置到正確的軌道上,“她是我女朋友,你普通話不好,女朋友和老婆是兩個身份。”
扎西頭一次聽他給人找臺階,忙順著下了“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我懂,女朋友是沒結婚,老婆是結婚,這回對了”他粗糙干裂的兩手掌心用力摩挲著方向盤,只覺得訕訕而緊張,又不曉得為什么氣氛沉悶。
商明寶打破了這股微妙,輕快道“我看著有那么老嗎我還沒到內地的法定結婚年齡呢。”
扎西哈哈笑起來。
向斐然閉上眼睛,像是要休息,眉心蹙,嘴里卻吩咐“放點歌吧,別這么安靜。”
扎西的cd都是草原人愛聽的歌,歡快,遼闊。在這股奮發昂揚音質混沌的旋律中,商明寶沒再看風景,而是安安靜靜地玩起了手機。
過了兩首歌的時間,她的手被向斐然的牽住。向斐然一句話沒說,只是牽著她力度漸漸地收緊。
商明寶將半側臉鼓成包子,又將另半側臉鼓成包子,鼓了個來回后,她不讓人察覺地吸了一口氣,依到他身邊仰起下巴。
她想問,是不是可以不要那么嚴格呀,自己心里清楚也不夠么
但話出口,她卻是乖乖軟軟地問“男朋友,那我現在是不是不用自己背帳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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