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明寶掌心貼前額,徹底放棄了掙扎。
問完了綿里藏刀的幾個問題,商明羨最終轉向商明寶,關切地說“女士,我看您一直在咳嗽,最近是香港的春夏之交,又是花季,您要注意過敏,游玩時做好保障措施,有需求的話,我們一定會為您辦到的。”
商明寶“”
閉了閉眼,忍耐著滿臉的緋紅,細聲說“謝謝提醒”
一通輸出,商明羨心滿意足,奪命高跟鞋聲施施然遠去。
出了餐廳,見助理看得目不轉睛,商明羨睨她一眼,問“帥嗎”
“帥啊。”助理點頭,“這不比上次來睡粉的那個頂流帥多了”
“有主了,不許再看了,”商明羨在她肩膀上點了點,“再看派你去墨西哥做市調。”
“”
商明羨在今天下午六點半準時回到了深水灣吃晚飯。
破天荒的,商邵今天也落班很早,已經在餐廳旁的起居室喝起茶來。商明羨在旁邊沙發上坐下,狀似不經意地問“babe怎么不在家”
商邵懸著掂茶壺的手
停了停,“唔知。”
看來大哥不知道。商明羨心里稍定,不再多言,起身回去,換了舒適的家居服。
回來時,正撞見從集團回來的商檠業。
“爸爸。”她問候一聲,陪商檠業緩步涉過花園步汀。
商檠業西裝革履,每次都集團回來時氣場都有些慣性的迫人。見了大女兒,他關心幾句綺邐的管理問題,略作提點,繼而問“babe在家了”
“沒呢。”商明羨回,心中警鈴大作。
商檠業不是好糊弄的人,對一眾兒女有天然的血脈壓制,還沒開始深究,商明羨就已經開始心頭冒汗起來。
“一整天不在家,晚飯也不回來吃。”商檠業隨口說,似有不滿。
“她說要去紅磡看演唱會。”商明羨道,周到地補充“散場好晚了,跟朋友吃吃宵夜什么,恐怕得明天才回來。”
商檠業點點頭,沒多說什么,去找溫有宜。
溫有宜在西廚那邊準備果盤。家大業大,原用不著她親力親為這些東西,但商明寶放假在家,她有這份心情在。
商檠業擰松領帶,從背后抱住她。溫有宜手晃了一下,鋒利刀刃銀光閃爍,她笑著埋怨“差點害我切到手。”
商檠業便從她手里抬起刀柄,“讓工人做。”
“babe在家,我還想做蛋糕呢,”溫有宜任由他拿走水果刀,兩手撐在案臺上,“誰知道她跑去寧市了。”
這是商明寶給她捏的理由,她不疑有他,只笑她貪玩。
商檠業眉梢微抬,緩聲,不動聲色地問“去寧市了”
不是紅磡演唱會
“去見朋友,好久沒回國,玩心重一點也無妨。”溫有宜打著圓場。
商檠業在她臉頰上親了親,臉色平靜,一點內心的風聲都沒走漏。
出門又遇商邵。
父子倆在露臺上抽了會兒煙,聊了聊赴內地開拓生物醫療板塊的人選后,商檠業于煙霧中靜望他,慢條斯理地開口“babe”
商邵“她去澳門了。”
商檠業指尖擎雪茄“”
所以,他的小女兒外宿不歸,他的老婆、大兒子、大女兒三個聰明人,分別用了地理上絕不可能疊加的三個理由來瞞他怎么,他是什么很好騙的人嗎
商明寶渾然不覺家里人給她織了件四處漏風針腳混亂的破馬甲,于晚飯時分出現在了深水灣餐廳中穿著酒店烘洗干凈的風衣,脖子上系著樓下精品店買的絲巾,掩住了下午被向斐然弄出的可疑紅印。
所有人“”
她還是小女孩心理,被宵禁了這么多年,徹夜不歸時總有些心虛,故而特意跑回來吃晚飯,順便換身衣服,等晚點時再找個理由溜出去。送她上車時,向斐然拄著車門,俯身吻她片刻,“九點前回來”
商明寶面露難色,像是有為難。
“那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