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漸漸染上旁的意味,體溫上升,汗意從毛孔里氤氳出,潮濕了這間屋子里原本干燥的空氣。
不知道是誰更迫切一些,又是誰更不顧一切。伍柏延的信息過來,在她牛仔褲兜里連震了數下,被向斐然抽出來。無暇回復,視線很快便因為身體的被拋起和落下而搖晃模糊,她只有能力打出兩個字沒分。接著便是咚的一聲,手機栽到地板上,她不得不攀援住向斐然肌肉賁張的肩背,以此來支撐住自己被深深嵌鑿的身體。
柜子傾倒,陳舊的標本散落一地。在嗆人的灰塵中,在溫暖的記憶中,在褪了色的植物上。
多渺小如豆,這深山坳里唯一亮的一間屋。
從這一則短信后,伍柏延確實沒再找過她,直到今天終于按捺不住親自上門逮人。
“誰不理你了”伍柏延于咬牙切齒中嘴硬,“忙著比賽和訓練。”
又說“你都不來看我決賽。”
“反正你又拿不到冠軍。”
伍柏延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時常想問她在向斐然面前是否也是如此牙尖嘴利、得理不饒人。端起香檳一口氣喝完一杯后,他問“他不結婚的問題解決了”
商明寶點點頭“解決了。”
“怎么解決的”伍柏延狐疑,“他妥協了別告訴我是你妥協了。”
“沒有啊。”商明寶疊起十指抻了抻胳膊,“我們誰都沒妥協。”
“然后”
“然后他答應我可以試著轉變想法,多去想想我們的未來。如果有一天他感到的不再是抗拒和害怕,而是向往,就告訴我。”
這聽上去很美好,但又像是一個遙遠的海市蜃樓。它像是明天馬上就會發生的事,又也許永遠也不會發生。
伍柏延緊蹙的目光中
都是不敢置信“他他媽害怕個屁,他憑什么害怕”
“你說的呀,”商明寶向上彎起唇角,“童年創傷和原生家庭,總而言之就是那些咯。”
伍柏延拍了下額頭,閉眼,恨鐵不成鋼“你是真單純啊朋友”
“不是每個人都像我們一樣幸運的,an。”
“所以,你就打算一直這樣等他拿自己的青春去賭等不到呢”
商明寶笑了笑“你干嘛啊,一句話里問三個問題等不到,就不等了吧。這不叫賭,因為和他相處的我,是快樂的我,勝過我和別人,勝過我自己。我只是在經歷快樂的同時順便去憧憬一個結局。”
她眼神平靜溫和,伍柏延不確定她是將自我欺騙的騙術修煉到了這個高度,還是說她真的是如此考慮清楚了的。
伍柏延冷著臉“如果沒有期限,我就當你是自己騙自己。”
“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