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一陣,又依偎著抱了會兒,說“我開個冷氣。”
半開車門,趴身到方向盤上去點空調,黑色吊帶背心貼身而短,隨著動作露出牛仔短褲上的半截腰。
等車里的暑熱散盡了,他們才坐進去。
“爸爸也真是的”商明寶拉過商檠業罵了半句,對上向斐然的視線,沒聲兒了,跨坐到他身上,貼靠到她懷里。
明明一路都在嚷嚷著曬死了,身上出了一趟接一趟的汗,這時候卻不再嫌熱。
車廂內空氣還沒涼下來,彼此的體溫也高,香氣中氤氳糾纏著身體發膚的汗。
向斐然將那瓶濕漉漉的汽水瓶在商明寶臉上貼了貼,冰涼的觸感讓她哆嗦了一下。他繼而去吻她,將玻璃瓶挨在她的下頜與鎖骨間。
商明寶一半涼一半熱的,被他吻出氣喘聲,不自覺地哼了一下。
“好傻,本來就不剩多少時間了,還帶你來這么無聊的地方。”她圈著向斐然的脖子,聲音放得低低的。
曠野無人,東南亞無盡的夏天里連知了都不叫。
向斐然扶著她的腰,淡然的臉明知故問“那哪里不無聊”
商明寶不答,往下解了他亞麻襯衣的一顆扣子,被向斐然捉住了指尖。
他這回微有波瀾了,眼神微瞇下來“瘋了”
雖說暫時方圓內沒看到人,但畢竟是這座礦的正門口,難保不會有車輛進出。
商明寶泄氣,耍賴地將下巴搭到他鎖骨上,仰著眼眸“我爸爸很忙的,他明天一定走了。”
向斐然握著她削薄的肩膊,親她的眼皮“沒關系,他難得來看你,你多陪陪他。”
“他才不難得,”商明寶嘟囔,“新加坡飛來才二個小時嘛,你才難得。”
向斐然抱緊了她,像抱一只掛在他懷里的小考拉,低沉的聲音很溫柔“是我太忙了,也許明年會好轉。”
商明寶偏過臉,呼吸著他頸間的氣息,喃喃的不知道是問誰“明明我才是比較空的那一個,為什么我很少去寧市看你呢
”
時間自由,也沒什么迫切的非完成不可的任務,置身于這樣葳蕤豐茂的熱帶植被間,總不自覺想起他,但卻很少為他飛回國一趟。
是被慣壞了嗎自從他去波士頓起,便是他為她而來。她習慣了,漸漸心安理得。
她的問題讓向斐然怔了一下,唇角勾了勾“這你讓我怎么回答”
商明寶抬起臉,看著他眼睛。
向斐然垂下眼眸,神色和語氣都是好整以暇“因為你沒有以前愛我了”
在暑熱中微闔的眼眸,隨著他這句話茫然地定住,從心臟處躥出的錐心之痛一瞬間蔓過了全身。
商明寶僵硬著,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總為她飛在大洋上空的男人。
目光里的驚痛藏不住,被他接收到了。
“我開玩笑的。”向斐然輕笑著嘆出一聲,手臂卻失了力度,將她勒得疼了,“怎么當真了別聽進心里去。”
明明那句話里不再被強烈愛著的是他,他反而哄她,好像受傷害的是她。
商明寶來不及說話,被向斐然摁著頸后用力地吻。她的腰快折在他懷里,舌尖被吮出了被迫張開的紅唇中,頭發在他的臂彎里汗涔涔地亂了。
開車回酒店,正逢一場磅礴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