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最后兩天,該走穿越線了,好處時露營的沙灘有土路可行車,于是所有人的帳篷睡袋便由皮卡直接拉過去,免了他們在雨林里負重科考的苦。
當日下午四點到了那片潔白的野沙灘,所有人都如釋重負。
后勤已經拉起了三個洗浴帳篷,淡水車子一箱一箱地拉來,管夠。
essie老遠拖了帳篷包過來,聽了半晌如何動手搭建,先這樣再那樣聽完,腦筋打結。
商明寶徑自拆出了帳篷部件,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她,示意給她看。
“哇哦。”essie不知道第幾次星星眼,不自覺扭頭去看向斐然。
他晚上還有拍攝,正跟顧問溝通細節。
他們過去幾天,只寥寥說過必須的數句,沒有人再疑心他和商明寶有什么前緣。
天色黑
下來后,楊導與攝影組帶著向斐然和顧問重返林子,剩余人便留在營地自行休息。
惠雯實在是個很合格的生活制片,在這樣簡陋的條件下硬是拉起了篝火,車上還有冰鎮西瓜與啤酒。明日便能結束放假,所有人都松弛下了一根弦,喝得多了,聊得也多了。
不知怎么,話題繞到婚姻上。
“向老師是不婚主義。”制片組另一小姑娘說,“挺酷。”
“我丁克。”惠雯揚了下下巴,“酷不酷”
小姑娘馬屁道“那肯定雯姐最酷。”
在場的婚育人士多,對此類“歪門邪道”一陣玩笑似的批評,一個后勤大哥拿向斐然當反面例子“這么說吧,向博要不是不婚主義,說不定早跟前女友修成正果了,哪個小姑娘受得了不結婚干談戀愛的多半是因為這分的。”
“我受得了。”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眾人循聲望去,看道篝火映照下傅鈺的臉。
她笑容沉靜,拿著一根棍子撥弄著火星“巧了,我也是不婚主義。”
“喲喲喲。”馬上有人開起玩笑,“我可聽出來了啊,傅老師。”
essie的笑有些僵硬,下意識回過眸去,找商明寶的臉。
商明寶喝著純凈水,跳動的火焰下,她臉上笑意模糊而美。
圍繞著婚與不婚,生與不生的好壞,眾人交鋒幾個來回,都是成年人,知道留體面,到最后各為各的主義說好話,生了的說生育的煩惱,不生的奉承小孩可愛,結婚的笑嘆不婚的自由,不婚的敬佩結婚的勇敢,大家都心滿意足,走在被他人歌頌的康莊大道。
至八點多,篝火熄了,有人在海邊玩沙子,有人散步,商明寶早早地鉆進了帳篷,在活頁上整理著今天的植物。許多名字不知道,偷偷問顧問,顧問只能模糊說到屬,再精確下去便不知道了,慫恿她去問向斐然,“你去問向老師啊,他肯定認識。”
商明寶沒問,準備有信號后慢慢地用軟件識別。
她不是放棄,她只是認為這場重逢太突如其來,也許回到寧市后,她能更好地向他交代心意。
隔著帳篷聽到清晰人聲,知道是攝制組拍完回來了,那個京腔的攝影師說被咬了一身蚊子包,又說夜晚的雨林太特么嚇人,全靠強光壯膽。
商明寶輕輕地松了口氣。
又聽到他說“喲,拍星軌呢”
傅鈺笑笑“銀河。”
沒聽到向斐然的聲音。
單聽到傅鈺叫他“向老師,抬頭。”
他靜默,其余攝影師和導演都驚嘆出了聲“真有銀河海邊還能看到銀河”
“確實很少見。”
攝影師們和導演還得整理當晚素材,都鉆進工作帳篷里,遠遠的聽到惠雯熱情“給你們來點兒西瓜”
“那敢情好”
在這樣的熱鬧中,傅鈺的聲音顯得特別得近了“向老師,您會調參數嗎我剛拍得不太好。”
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