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圣誕、元旦,就是新的一年。
新年伊始,「g」在香港、寧市及北京上海進行了一場巡回珠寶展。這次展出的不僅是商明寶至今以來的經典之作,也有她的珠寶私藏。
藏展于半年前便開始規劃,商明寶親自跟進所有細節,作為她早期最重要靈感元素的黑種草盛放于展廳內,層疊鏡面的折射讓整個空間宛如迷宮,配上縹緲冷霧,正貼主題
「愛迷霧之森」
如果向斐然在場,可能又會說她土。
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從半年前就開始策展的呢想著的是,開幕式那天邀請他來,若順利,他們已經渡過了那片迷霧關隘,若不順利,那她便期望這場展可以為他們之間吹散迷霧。
公關活動既要打出名堂,聲勢便要大,開幕之日,名流貴婦們紛紛為她站臺合影。這些人有的知道她是誰,有的已是品牌的忠實擁躉,有的于道聽途說之中前來沾光或送上人情。閃光燈與快門聲此起彼伏,商明寶始終揚著微笑,終日淡白的臉色被脂粉覆蓋了,濃的濃,彩的彩。
展廳旁的一間房間已被布置成采訪室,商明寶在此接受了珠寶與時尚屆幾家媒體、期刊的采訪,講述品牌歷程,講述自己的高珠淵源,也披露了一些后續的融資及市場計劃。
她全程都應對得耐心專業,但只要訪談間稍微安靜一會兒,有了兩秒的空隙,她就會露出心不在焉的恍惚神情,仿佛一根緊緊拽著的線松了。
“我們來聊聊您那件標價一個億的黑種草戒指吧。”記者笑道“聽小道消息,曾經有人愿意出價一億購買,但被您謝絕了。”
是某一家科技獨角獸的新貴,曾在綺邐旗艦店中與她有過一面之緣,那日她把自己當作saes為他介紹了一路,在他要買下所有作品時婉言謝絕“喜歡玫瑰的人很難喜歡蒲草,客人請帶走自己真正鐘意的作品吧。”
不知是從哪里打聽到的,知道了她就是品牌的主理人,此后常來光顧,但商明寶只偶爾在店里,碰到了也是點頭之交。自紐交所敲鐘回來后,新貴春風得意,擲一億金示愛。
那已是去年年中的事情了,向斐然還沒登綜藝呢。
商明寶輕描淡寫地回應“任何人都看得出它不值一個億,愿意出一億的,所圖的都不是它本身,既然如此,為什么要答應呢”
記者發現她精致如玩偶般的外表下,是一顆難以被打動的堅硬心。
訪談結束前的最后一個問題,她問她這次拿出來的作品和藏品中,私心最心水哪一件。
“不在這里。”商明寶微微笑。
記者笑道“一定是一件驚世脫俗的作品,您是否考慮在后續的藏展中展出呢”
“不考慮。”商明寶答著話,右耳的澳白珍珠耳夾流光溢彩,與她黯淡的眼眸形成對比。
心里的無價之寶,無法做到拿出來給別人置喙。
她總是佩戴這對耳夾,有時左耳,有時在
右耳。晚上卸妝護膚,她總是用一塊絨布溫柔擦拭,擦去上面所有的浮灰與指印,擦好后,合成一對,底下墊著纖塵不染的黑絨襯,成為一個瑩潤的愛心。
“以前很傻,約會時總想給他看最新鮮的自己,什么衣服首飾,穿過一次就不穿了。這個耳夾很少戴給他看過,他從不問。我現在才想,他會不會以為我不喜歡,或者我認為不夠配我”
essie看著她答“向博應當認為,你很珍重它,所以珍藏它。”
三月,紐約的雪景在她曾經加入的留學群組中刷屏。那是初春的暴雪,覆蓋了市景街道,白茫茫一片真干凈。
每年都有新鮮的留學生,在那個大都市里上演新鮮的故事。有人說,我明明記得百年難遇的雪是我上大二那一年嘛,怎么沒過幾年,這個百年一遇又來
「還沒過幾年呢醒醒,都奔三了的人,過去九年了」
「哦哎呀,人老起來是快哈。」
「你再回nyu就是新留子嘴里的老東西。」
「不過媒體的話聽聽也就得了,那場暴雪不就是嗎渲染跟什么似的,我還囤了七天的口糧,結果就這」
「第一天還是挺嚇人的,平安夜后半夜嘛,在漢堡王堵到了早上六點才打上車。」
「那是紐約那交通德行,跟雪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