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向斐然的腿腳和身份目前都多有不便,當天讓司機趙叔代為送了禮金和花籃到現場這當然是后話了。
送走夫妻,向斐然照常做康復訓練,直到商明寶考察新代工廠回來。
寧市的小鎮雖不起眼,卻代工著超過全世界一半的珠寶與貴金屬,人們爭相追捧的奢牌珠寶,也是自這里的工廠走出。
「g」的藝術珠寶皆由商明寶和工匠親手所出,但利潤大頭還是來自諸如“夏日雪”那樣的戒指,隨著未來新店與官網業務的水漲船高,利潤、原料與合作模式都是時候更新了。家里的珠寶集團主做黃金首飾,與珠寶及鈦金屬鑲嵌多有不同,為了尋覓合適的合作對象,商明寶這些天一直帶著essie奔波于工廠間。
既順路,essie便一同來醫院探望。
大約是病弱狀態下的向斐然氣質沒那么凌厲,她近段時間很沒大沒小,不再叫他“向博”,叫他“姐夫哥”,且每一聲都很清脆響亮
“姐夫哥,你今天氣色真好”
“姐夫哥又帥了”
“姐夫哥,您的唯愛姐為您原封不動送回來啦”
“姐夫哥”
她今天又心血來潮,掏吧掏把出了一個嶄新的“老板夫老板夫今天怎么樣老板夫放心,一切需求都可以跟我提,伺候好老板的另一半是秘書的天職所在”
向斐然閉眼支額,深呼吸“給她升職,換個安靜的來。”
商明寶忍笑,推essie出門,警告她再吵就真給她升職。essie瞬間偃旗息鼓,唯恐被她發配去香港跟股東們吵架。
從醫院回山,一切照舊。
向斐然現在基本諸事自理,洗澡時也不必護工在一旁搭手了,但商明寶每次都還是留神聽著,怕他在里面有什么不測。花灑聲停后,她會稍等一會兒,等他差不多穿好衣服了,再推門進去扶他出來。
也不是次次都進去得剛好。
有時候進得早了,向斐然還沒穿戴整齊,靠著洗手臺的上半身恢復出了肌肉的輪廓,兩臂抻著t恤,正準備往頭上套。見她過來,也不多說,將t恤扔了,拉她入懷,二話不說地吻。
這一排房間隔音不好,他們在這里住了月余,都忍得很辛苦。尤其是商明寶,為了不叫出聲,只能去咬向斐然的肩膀。
“護工會看到。”他語氣平直地提醒,眼神卻溺得很深。
商明寶管不了這么多,緋紅的眼里寫滿對他的控訴,身體酸軟,咬下去卻死死的。
如愿聽到向斐然的悶哼,以及那一瞬間渾身肌肉的繃緊。
護工給他做推拿時,只看到兩側貼著創可貼。
覺得怪,這傷口真難好,這一個月就沒好過。
后來他們才發現洗手間的隔音很好,因為臨著山,窗戶關攏后聲音便跑不出了。
在這里來了一回后,便一發不可收拾。喘息與呻叫都不必收著,他也敢跟她說話了,附她耳邊講些見不得人的、被傭人聽到要掐人中的混帳話。
有那么兩次,商明寶只是沒扣好時間,進去得早了些,目光在他沒穿上衣的身體上多停留了一會兒,便被向斐然抱坐到洗手臺上。
“看什么”他明知故問,微瞇的視線盯得緊。
當然還沒辦法站著做那些事,只是一邊吻她一邊用些別的努力。
氤氳在白霧中的鏡子被男人按下一鍵除霧,顯出她潰敗時迷離的臉,接著又在彼此升高的體溫和呼吸中再次被暈上霧氣。
高過去一兩次,向斐然的澡也白洗了,從前臂到腹肌都淋著水,只好再進浴缸重新洗一遍,細致而緩慢。
商明寶今天又來早了,沒等向斐然套上t恤。
她踉蹌一步,被拉得跌到他懷里,攀著他線條結實的臂膀。
向斐然垂著的眼眸里情緒很深,折著她的腰“故意的昨天沒夠”
“沒。”商明寶咬了下唇,發現有歧義,趕快補道“不是,我以為你好了。”
向斐然低聲失笑了一下,沒多說什么,只垂下臉去吻她。
他的體溫不再像剛蘇醒時那么低,恢復到了往日的滾燙,大夏天的,商明寶只被他抱了幾秒就出了汗,又覺得這小室潮悶得讓她缺氧。
“去開窗。”向斐然最后吮含了下她的舌尖,放過她,在她腰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