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一進局子,殺手有律師依靠就不肯吐口了。
保鏢們七手八腳就要捆人,但蘇琳瑯說“不要對抗司法,把他交給警察吧。”
現在的港府屬大英管轄。
警署有個叫政治處的地方,專門管理濫用私刑,保鏢們私自羈押人,一旦被人投訴上去,政治處可以不通過律政司直接就逮捕人,判刑。
賀家倒是可以推一個保鏢出去頂罪,坐牢。
但平白無故讓一個前途大好的年輕人去坐牢,不是蘇琳瑯的風格。
她要的是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內嚴懲兇手,并震懾所有敢于亂來的人。
賀平安擔心一點“少奶奶,他很可能咬緊牙關不松口,那對我們可沒好處。”
殺手也突然仰頭,仿如溺水患者呼吸到新鮮空氣“我錯了,我向那個廖什么,什么的小朋友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蘇琳瑯看殺手,先說“你不是知道錯了,你只是怕了”
再說“你也可以不配合警方調查,那么,我就有理由繼續收拾你了”
天很熱,但殺手看著她雙眸中的冷戾,渾身冷汗,莫名寒顫。
他是個聰明人,所以他明白,她是在如玩弄獵物一般玩弄他,不但要摧毀他的身體,還要摧毀他的心理,讓他崩潰,所為只是那個被他嫌礙事踢開的小女孩。
他想過自己會栽在各種口徑的槍上,炮上,某個大佬的身上,但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栽在一個女人身上。
叨她老母,怎么能是個女人呢
他是個殺手,殺人是他的職業,也是他的愛好,他用愛好賺錢,過得非常快樂,但在這一刻,他是那么的恐懼,盼望著警察的到來。
因為這是第一次,他切身體會,什么叫凌遲之痛。
隱隱約約,看到警燈閃爍,殺手的腳,膝彎,斷掉的胳膊,無一處不痛,但他甚至不敢大聲喊,他喃喃的喊“阿sir,救命,阿sir”
偷救護車,制造炸藥包,挾持人質,哪一樣都夠得上上絞刑架的。
西區警署的警長叫呂查德,聽說殺手兇殘至此,雖說已經被逮,但還是示意穿防彈衣的警察走到前面,就怕萬一有意外,殺手還要傷人。
一看趴在地上的兇徒,他驚了“這是,被凌遲了”
律師還沒來,賀平安當然也不會多說,只說“他不肯繳械,還是在產房門外行的兇,為了病人和醫生的安全,我們只能這樣做。”
“虐殺啊這是”有個警察說。
賀平安反問“要是您呢,任警官,任由殺手把醫院炸了,還給他煮碗面”
見賀平安生氣了,呂警長示意那個警察走開,來拍他的背“又雇新人了吧,用刀的,嚯,這技術真好。”
殺手即使立刻做手術,也沒有可能再站起來了,他成個廢人了。
賀平安看了眼站在暗處的少奶奶,下意識說“大陸來的,民兵出身。”
呂警長嘴巴張成個o“大陸的民兵竟然這么厲害的嗎”
再拿對講機“呼叫特別醫療小組,立刻準備血漿,搶救傷員。”
畢竟傷了人,留下保鏢們打掃現場,賀平安做為案件當事人,去警署了。
一身臟兮兮的全脫在外面,蘇琳瑯得先去沖個澡。
等她洗完澡出來,保鏢們已經把現場收拾的差不多了,梁月伶給了她個大大的擁抱,說“強尼他們讓我告訴你,蘇小姐,你超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