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摸她的胳膊“怪不得我總覺得你跟大家不一樣,你的胳膊肌肉好緊喔。”
蘇琳瑯也曾當過小兵仔,也仰慕過大佬,那種心情她最了解了。
“老太爺呢,還好吧”她問。
賀致寰并不好,提心吊膽了一整天,而且這會兒還強撐著在處理事情。
不過他交待過,讓別告訴蘇琳瑯,所以梁月伶說“他很好,你休息你的就好啦,不必管他。”搓著手,她又說“對了,家明說有個東西要交給你。”
蘇琳瑯在外間,也就是賀樸廷出重癥室后,要住的那間房子。
她剛洗完澡,穿的是睡衣,酒紅色,真絲質的,穿著睡覺很舒服,但也很暴露,不好見人的,她從臥室的衣架上扯了件西服套上,說“進來吧。”
先是翁家明,再是陳強尼,然后是蘇琳瑯叫不上名字的,涌進來四五個保鏢。
一改原來見了她就會挺起胸脯,故意展示他們雄壯的胸大肌時驕傲的神情,尤其是胸肌最大的陳強尼,此刻環掬雙手,背躬的那叫一個低。
這幾個都是陪她一起對過敵,忙完,下了班的。
說是有東西要給,但進來之后大家都不說話,就只是呆呆的低著頭。
當然了,就在剛才,她白襯衫長西褲,提著軍刀英姿颯爽,但此刻她穿著真絲睡裙,雖然長西服裹身,可裙子勾勒著腿部曲線,他們不敢看。
彼此悄悄對視一眼,一幫保鏢們在今天,重新定義了大陸女民兵幾個字。
他們太激動了,心潮澎湃的低著頭。
見翁家明身上的血都還沒清理,蘇琳瑯問“你要給什么,給了早點休息”
雙手奉上膠卷,翁家明把剛才有個醫生悄悄拍她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說“這是膠卷,少奶奶可以保存它,但最好銷毀掉。”
雖然她對戰的是一個窮兇極惡的殺手,而且是在解救人質,制服殺手,就算把照片給警察,她也不是過錯方。
但畢竟她提著血淋淋的刀,下手又狠,就怕照片流傳到記者手里,被登上報紙。
蘇琳瑯接過膠卷,說“謝謝家明。”又說“辛苦大家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保鏢們齊聲說“少奶奶辛苦”
低著頭,一溜煙兒的,保鏢們笑瞇瞇的溜走了。
已經凌晨兩點,但梁月伶還不困,她剛才又全程看在眼里,還想拉著蘇琳瑯多八卦會兒,砍甘蔗就能練刀功嗎,那她也去農場砍砍甘蔗,豈不也能和她一樣
但她正說著,蘇琳瑯突然眉毛一緊,提起刀一個旋身,已然出門。
她好似一道閃電,神出鬼沒
今天是忙碌的一天,直到此時很多人還沒休息,但走廊里值勤的,只有重癥室門口的兩個保鏢,而此刻,他們在蘇琳瑯的房門口,還推著輪椅。
輪椅上,赫赫然是本該在重癥室里的賀樸廷。
條紋病號服,頭裹白紗,但他手腕,腳腕的紗布拆了,傷疤裸露在外。
蘇琳瑯一襲酒紅色的真絲睡衣,銀色的長刀直挑,再差一點點,就會劃穿賀樸廷脖子上的大動脈了。
倆保鏢見過少奶奶各式各樣的樣子,但還沒見她穿過睡衣,而真絲質的睡衣是那么的細膩柔軟又貼身,將她的軀體款款包裹,倆人都忘了保護大少,同時別過了頭。
殺手曾經朝天開過三槍,其位置,正好是重癥室的腳底下。
而不論男性或者女性,一旦遭遇過綁架,都是需要心理干預,治療的。
本就遭過綁架,剛才槍就在腳底下打的砰砰響,蘇琳瑯能理解賀樸廷的恐懼和擔憂,但她不能理解的是,他是怎么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