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咱們琳瑯出來了。”老爺子笑著說。
許婉心回頭,電視上的兒媳婦站在眾人中央,簡直眾星拱月。
麥德容也在,她說“婉心,琳瑯這身裝扮絕了,電視都一個勁圍著她拍。”
最能令一個藝術家驕傲的就是她的藝術作品了,電視里的蘇琳瑯就是許婉心一手打造的藝術品,而且她天賦極高,超常發揮,比許婉心想象的還要耀眼。
她的衣著當然不是關鍵,但在這場競標中,也是不可或缺的籌碼。
許婉心由衷一笑“她是天生的衣架子,渾然天成的。”
看著電視上被眾人圍簇的兒媳婦,她心中無比歡喜,但依然憂心忡忡,許天璽還沒找到人,照片和錄像隨時可能被公之于眾,給孩子們造成影響。
當然,只要人找到,她會不惜一切阻止事態,讓她的孩子們可以像現在一樣,坦坦蕩蕩的經營事業,堂堂正正的賺錢,去享受他們能力得來的一切。
“阿爸陪他們吃頓飯吧,我回家去給阿章再讀卷楞嚴經,求一求,菩薩會被我感動,讓他也醒來,咱們一家人,人就齊了。”許婉心笑著說。
麥德容說“晚上要從福臨門叫菜的,一起吃家飯吧”
“不用了,我吃素,跟大家吃不到一起。”許婉心一笑,轉身走了。
賀氏公司當然也一片歡騰,這種喜事老總該要開慶功宴的。
但因為賀樸廷必須回醫院換藥,就以紅包代替了。
回到醫院,劉管家專門上福臨門叫的菜,雖然是在醫院,簡單了點,人也不齊,但也是自槍擊案以來,最叫所有人開心的一頓家宴了。
更可喜的是,腦科和骨科醫生共同會診,周末賀樸廷就可以出院了。
眼睛因為實在查不出毛病,醫院建議他去瑞士檢查,那邊的儀器更先進。
醫院,不論環境再好,也沒人愿意常呆的,能回家就又是一喜。
賀樸廷不愿意呆的重癥室,老爺子反而喜歡清靜,氧氣足,睡眠好嘛。
飯吃到一半老爺子就撐不住了,交待關鍵的事情“省下的錢要往大陸投,要投在基礎建設方面投,但也不能一次全給,要讓他們把事情干起來,邊干邊給,不然,哪
里都有蛀蟲,別不小心事情沒干,反而肥了蛀蟲。”
經商的,都是最精明的人。
半島省了4億,而賀氏的經商戰略,是整體進軍內地。
要做生意先搞基建,當然,前期必須是慈善型的,可也不能一下全給。
因為任何地方的官場都有貪腐,做慈善也要講策略。
賀樸廷的手已經好了,不必人推,自己滾著輪椅,問他爺爺“會場摔跤的那個猶太佬是季老爺子親自給您打電話送進來的”
說來可笑,在會場摔跤的那個鷹勾鼻的名字叫海勒,是華爾街一家大銀行的副董,在競拍場把頭撞壞了,顱內大出血,現在在樓下緊急手術,完了就會上樓。
因為季老爺子親自求情,賀致寰讓了一間房給對方。
他說“咱們贏了,一間房而已,讓。”
目送老太爺被推進重癥室,他回頭,追著梁月伶問“我阿妹呢”
“她去跑步了,boss您回房,洗個澡睡吧。”梁月伶說完,去布置病房了。
賀大少看自己的膝蓋,一臉惆悵,他也就剩下洗洗睡了。
話說,蘇琳瑯下樓跑個步,回來就看到醫生護士推來個病人,大鼻子朝天。
一問才知,發誓賊靈,在競拍場上摔壞的那個鷹勾鼻竟然被送到這兒來了。
因為賀氏只給房間,為了安保,不允許季家的護工來,他將由賀家的護工照料。
許天璽還在,湊過來說“阿嫂,鷹勾鼻落咱們手里了,等晚上我悄悄拔了他的氧氣,送他去見上帝算了”
大概是誓發的太離譜,上帝聽了都生氣,拋棄了他忠實的信徒,鷹勾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