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勾鼻的氧氣落到敵人手中了,想掐就掐。
“一個重度昏迷的腦傷患者,你又何苦臟了你的手。”蘇琳瑯說著,卻問許天璽“你在幫大太太找那個畫家吧,有消息了嗎”
其實許婉心交待的是,要瞞著兒子兒媳,但許天璽有事會瞞表哥,卻絕不會瞞阿嫂。搖頭,他實言“我派了人,按人名字在找,但還沒打聽到。”
那種人用的都是畫名,用人名字當然找不到,得拿照片去比對的。
蘇琳瑯就知道他找不到,她笑著說“辛苦你了,早點回去休息”
她剛要進門,就聽到賀樸廷在喊“輕一點,疼”
今天是陳強尼伏侍大少,看來,他把脆弱的大少爺給弄疼了
蘇琳瑯進門,賀樸廷剛擦洗完,該躺著了,此刻正在床邊。
如此嬌氣的大少爺,要在軍營里,蘇琳瑯只會給一頓臭罵,但這畢竟不是軍營,他也確實精明,很會賺錢的,她遂說“強尼去休息,把他交給我就好。”
陳強尼還想表現一下呢,故意鼓臂就要抱人“還是我來吧”
但他才伸手要抱,賀樸廷瞪眼,聲啞“出去”
大少一看就是真生氣了,陳強尼也就灰溜溜的走
了。
其實蘇琳瑯比保鏢們更加粗魯,不過賀樸廷也找到跟她相處的訣竅了,她扶,他就靠過去,粗呼吸,果然,阿妹的動作一下就溫柔了“碰疼你了”
“慢一點,再慢一點。”賀大少說著,肩膀依到妻子懷中“這樣舒服多了。”
她跑了一大圈,但身上沒有汗息,反而一股甜兮兮的花香,雖然動作粗魯,但她的胸膛是那么柔軟,有夠分散注意力,讓他的膝痛感大副減輕。
賀樸廷有點后悔,原來就不該犟嘴,而是讓妻子照顧自己的。
蘇琳瑯環抱一只超大病號,慢慢往床上挪著,目光掃到他的腰“你長褥瘡了”
天天不是坐就是躺著,當然會長褥瘡。
賀樸廷只想享受點溫柔港灣,并不想給妻子看屁股,但她已經在撩浴泡了。
都不及阻止,她已完全撩起,還好他一個猛子撲到了床上,不然都要走光了。
褥瘡先是整片皮膚變成細嫩嫩的粉色,然后就會開始滲血,潰爛。
蘇琳瑯也曾受傷臥床,那種痛她嘗試過,簡直痛不欲生。
賀樸廷埋頭,咬牙說“我不疼的,阿妹快去休息吧。”
他要無病呻吟蘇琳瑯可以抱臂笑話,看熱鬧,但褥瘡不可小視。
剛跑完步,她隨便沖了個澡,她問梁月伶要了藥,坐到床邊就又撩開了浴袍。
這男人骨架勻稱,腿長腰細,臀天然翹挺,再有點肌肉就完美了。
蘇琳瑯手才輕輕觸上去,男人痛的肌肉劇烈抽搐。
她輕輕按壓,盡量輕柔的抹膏藥,湊頭過去問“要不要再輕一點”
賀樸廷猛搖頭“不用”他都要炸了。
妻子穿的是跟他成套的浴袍,欺負他看不到,內里真空。
賀樸廷的眼珠子忍不住就轉過去了,而阿妹低頭,正好迎上他的目光。
要是知道他不盲裝盲,以她的兇殘,會不會一巴掌拍死他
說點小阿妹愛聽的,轉移她的關注點吧。
他說“本來秦場長明天就該到的,但聽說我腿不好,說要上山打只狼給我做狼皮護膝,我讓天璽發電報拒絕了,我怕他被狼吃掉。”
賀家,不論車內還是室內,空調永遠23度,是用不到護膝保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