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在佛事上她一直盡心盡力,兢兢業業。
今天是4月23日,農歷三月二十一,而后天,三月二十三日是天后媽祖誕辰。
大部分人都是去銅鑼灣的媽祖廟燒香。
但許婉心不喜見人,每年都是去南丫島本地的天后廟燒香。
賀家包了整個天后廟的香火供養,她向來是獨行,獨行燒香獨自敬佛。
現在,那個畫家知道賀章成植物人,還知道賀樸廷又殘又瞎,賀家沒有男人頂梁了,也許婉心軟弱,要在她外出拜菩薩時或要挾或勒索,肯定是要搞筆大的。
當然,既蘇琳瑯已經知道,解決他就是了。
而且聽說有功夫,那她就更要會會了。
要睡覺了,蘇琳瑯穿的還是浴袍,得要換成睡衣的。
她總還不愿意相信看起來那么老實,坦蕩,君子一樣的闊少老公明明眼睛好了,卻在她面前裝瞎,脫浴袍換睡衣時就故意站在妝鏡前。
但果然,她一撩浴袍,本來垂著眸子的賀大少立刻抬眼,眼神晶晶亮。
她往左側,他的眼球也往左瞟,她往右,他的眼球也往右瞟,雷達一樣。
蘇琳瑯冷笑,心說好吧,且看他能裝到哪一天。
轉眼就是媽祖誕辰了。
港府不比大陸推行過破四舊,尤其富豪人家,對佛事很敬重的。
向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許婉心早早就跟天后廟的尼僧約好了朝拜。
供品當然也早就備好了,供果還是她親手做的。
本來她以為兒媳不信菩薩,也就沒邀請,聽說蘇琳瑯想陪她一起去,她第一想到的,當然還是打扮兒媳婦,畢竟一個人的愛好是任什么都消磨不了的。
上次在榮記做了三套旗袍,其實就是分了三個場合,除了宴會,還有書香,佛香兩個場合的,其中就有一見,是太太們敬佛時穿的。
還有一件,顏色蘇琳瑯并不大喜歡,這是款宋錦的,褐中透綠,乍一看有些古樸,還顯得有些老氣,但穿在上身,卻特別的提膚色,還顯身材線條。
而且到了陽光下,它的線條就會變成銹銅色,是一種古樸而雅致的好看。
這一套要配的是一雙古銅色小牛皮尖頭皮鞋,也是許婉心幫忙配的。
而相應的,配這身衣裳,她讓蘇琳瑯把老太太的一整套東珠首飾給拿出來。
雙層環繞的白東珠項璉,再配上青褐色的珊瑚珠耳環,手串是東珠和珊瑚珠錯落搭配的,兩顆東珠配一顆珊瑚珠,錯落而遙相呼應。
而搭配的包,則是一只burberr
ys的口金包,是許婉心十幾年前的舊包。
但它配這套衣服,才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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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樸廷如臨大敵,非要派八個保鏢,但蘇琳瑯只喊了翁家明和陳強尼倆。
畢竟這種事,關乎婆婆的名譽,其實于她來說,只要她一個人處理就好了,倆保鏢,能不讓他們參于,她盡量不會讓參于的。
大少自己也想去,但他本身只能坐輪椅,而且還在裝瞎,當然就去不了。
著急也沒辦法,他只能在家干著急。
去南丫島要不是坐公用輪渡,就得自己開快艇,或者駕駛小船。
賀家當然有游艇,大太太要出門,游艇也早調到港口了,下了車,搭乘即可。
上了游艇,陽光一照,悄悄說,倆保鏢都有點挪不開眼。
少奶奶,太美了
那個畫家于許婉心來說意味著什么呢,就好似落在一盤美餐上的蒼蠅,也好似一副珍貴的傳世名畫,中間被燒了個洞,是她人生履程上的一道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