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琳瑯也在這一刻發現了,她的丈夫是能看到的。
他敏銳的鎖定了她手中的電話,眼神清透,眸珠隨著電話轉動。
準確的說這是他們倆口子結婚后,同床共枕的第一夜,刺激一波接一波。
兩人看著對方,都無比的驚訝,仿佛重新認識對方。
蘇琳瑯當然沒有立刻戳穿賀大少的謊言,畢竟他的小命就攥在她手里,小賬而已,忙完再算。她繼續講
電話“水仔,給我地址,我立刻趕過去。”
水仔可是天生的小弟,專業小弟,他說阿嫂,那個人在這邊道上是個小頭腦,在本地不好收拾,而且他后天就要去港府,等他到港你再收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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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樸廷沒說話,也沒問跟妻子通話的人是誰,默默聽著。
他直覺,這件事要解決,還得是他這笑容憨憨,梨渦甜甜的小阿妹。
要說水仔能那么快的找到,并鎖定畫家,還得從當初的綁架案說起。
他的前任大佬阿衰懷揣七十萬,帶著別人的老婆和孩子跑路了,就是悄悄跑到澳城去了,帶走了大佬的女人,他當然得再尋個更大的大佬庇護。
而在澳城道上,那個畫家方文晉所在的假幣集團,就是當地最大的社團了。
畫家干的還是本職,專門畫假幣,據說一支畫筆,啥錢幣他都畫的栩栩如生,可以直接拿來打版做印刷。
阿衰從港跑澳,算棄暗投明,在澳城的社團直接就干中層了。
畫家呢,正好后天要來趟港府,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而他們又屬犯罪分子,販假鈔還是不論在哪兒被抓,都要判絞刑的,一旦被警方碰上,怕被抓,他就專門請教過阿衰,看哪些港口沒有警察蹲守。
當然,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那種犯罪分子肯定是自己開著快艇來。
蘇琳瑯再問“阿衰知道他來港的原因嗎,能不能套出話來”
這個水仔目前還不行。
但他說“阿嫂可以去南丫島西碼頭蹲守,因為他會在西碼頭靠岸。明天我會想辦法記下他的快艇號,再給阿嫂消息的。對了阿嫂,聽說他身手了得。”
蘇琳瑯說“要保護好自己,也告訴阿衰,行事要小心,畢竟他有仔有妻。”
“我們會的,阿嫂也多多保重。”水仔說。
阿衰不但是個好老王,還是個好前任,今晚專門帶水仔下館子,還點了大龍蝦。
要不是當初那七十萬和一把ak,就沒有如今的幸福人生。
混道要講原則,阿衰雖然不像水仔對阿嫂言聽計從,但她事,他會用心辦的。
畫家有功夫,身手不錯,也是他告訴水仔的。
待蘇琳瑯掛了電話,賀樸廷說“那個畫家來港,應該就是來找我阿媽的。”
想想也是,賀家的,孫琳達的事最近在港澳臺三地天天登報。
而賀章昏迷,賀樸廷去競標紅山半島時甚至坐著輪椅,頭上還纏著紗布。
在外人看來,現在就是賀家最薄弱的時候。
如果有人手中有籌碼,又知道賀家勢弱,肯定會想趁亂敲一筆。
畫家,一個澳城的假幣販子,手中又握有許婉心的照片,他可以不跟孫琳達合作,但他繞開孫琳達,沒有中間商賺差價,豈不能敲筆更大的
但為什么會是后天,偏偏是后天他要來
臥室里有萬年歷,就在床頭柜上。
蘇琳瑯靜靜看著她的闊少老公裝盲人,他斜瞟了一眼萬年歷,那小眼神兒,說他瞎了,鬼才信,不過一眼,他就瞟到信息了。
“我知道原因了,天后生日,南丫島有天后廟,我阿媽會去”他說。
許婉心一直是個虔誠的佛教徒,做為藝術工作者,也一直在宣揚東方傳統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