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蘇琳瑯就把他的憤恨和雄心一起打了個稀碎。
“以方文晉的名義打電話給澳城治安警察廳,讓他們上門搜東西,然后告訴他們,方文晉從此不再制,洗心革面,上港府投奔明主陸六爺了,記住了嗎”
蘇琳瑯才說完,方文晉一個鯉魚打挺躍起,腳直奔她的鬢額“臭婊子,啊”
她竟然報警了,還要讓警察搜查他的暗室,拿走他的賺錢工具。
這才是真正的殺人誅心,他奮起反擊,想要最后一搏,跟蘇琳瑯你死我活。
這個自詡的情圣,假裝的斯文終于在金錢面前原形畢露
但許婉心的匕首就在地上,而且蘇琳瑯早盯著的,待他踹過來,拾匕首迎上。
刺破鞋底,直插方文晉的腳心,而他踢過來的力量,讓匕首勢如破竹。
遠處倆保鏢都被嚇到了,提著槍往過來奔,邊跑邊瞄準。
蘇琳瑯揚手制止保鏢,示意他們退開,又一把,狠狠抽出方文晉腳底板上的匕首,將滴血的匕首抵上他鼻尖,啞聲問“你服是不服”
許婉心攥著手,一直在笑,渣男被打趴的那一刻,她的心魔也煙消云散了。
方文晉就像只蛆蟲一樣艱難的蠕動著“服”
蘇琳瑯說“滾,但不要滾的太遠,因為我隨時想起來,還得打你一頓。”
來時是個人,走時像條狗,方文晉一踩一腳血,踉踉蹌蹌的離開了。
窮不是犯錯的理由,也不是可
以拍女性裸照的借口,他賺錢的法寶已經蘇琳瑯交給警察了,他也不敢再回澳城,只敢躲在港府的陰暗處茍且偷生。
而這,就是偷拍,并勒索女性的下場。
“琳瑯,就再不打了,讓他滾的遠遠的吧,別臟了你的手。”許婉心說。
蘇琳瑯考慮事情,考慮的是宏觀的,全局的,戰略性的。
紅山半島已經屬于賀家了,拆遷工作馬上展開,而在拆遷方面要花多少錢,取決于一個人,港府壟斷拆遷業務的大佬,陸六爺。
張華強橫,是因為他有數不盡的ak,而陸六爺,則有數不盡的堂口和小弟。
真要說肉搏,蘇琳瑯兩只拳頭,頂多打翻個,打不翻上萬小弟的。
所以取陸六爺,得要智取。
她留方文晉,就是為了能夠智取陸六爺。
但這種事當然不能告訴許婉心,她遂說阿媽,他太可恨了,只打一回我不解氣,過幾天我還得把他找來再打一回,出口惡氣。”
許婉心雖然不知道,但她和賀樸鑄的心態是一樣的,于這兒媳婦,又愛又怕“那你下手輕點,別打死了,不是阿媽袒護他,阿媽不愿意你染上人命。”
“少奶奶。”倆保鏢很有眼色,此時才上前。
蘇琳瑯說“那個人想對咱們大少不利,我把他給解決了。”
許婉心愣了一下,又恍然大悟,兒媳婦這樣說,就徹底把她從中摘開了。
她連她在保鏢跟前的臉面都顧全了。
翁家明來扶大太太“頭一回見,太太嚇壞了吧”
陳強尼笑著說“我們也一樣的,您習慣就好了。”
許婉心一思索“她原來也這樣過嗎”
她還怕保鏢跟前不好解釋,這意思是,保鏢早知道她兒媳婦的兇猛了吧。
“少奶奶是的傳人,將門虎女嘛。”陳強尼說完,捧給蘇琳瑯一把珠子,一串項璉“下回可以喊我們的,您看您手串項璉全打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