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賀樸廷在醫院,倒不是來換藥,而是,算是致之死地而后生,賀致寰身體一天好似一天,而在瑞士那邊有更先進,但目前還沒有批準出口的微型透析機,據說功能更好,副作用也更小,他又不
缺錢,當然得去試試。
否則的話,兒子一旦不醒,他要也沒了,人家季氏有個才女王封勛的爺爺,郭氏是非常得力的三兄弟聯手,而顧家的老爺子屬于黑白兩道通吃。
賀樸廷身單力薄,獨臂難支,頂那么大一份家業,著實辛苦。
在二十多年前,賀致寰就被人暗算過,為了安保,他會夜里乘機離開,當然,也只跟賀樸廷交待,要帶走的也是以郭瑞為首的,最忠誠的幾個保鏢和麥德容。
而他目前最操心,也最放心不下的,還是紅山半島的拆遷工作。
“以談為主,能砍到七億咱們就能賺錢,盡量不要讓琳瑯冒險。”他說。
賀樸廷也是這樣想的,他比誰都知道妻子有多厲害。
但道上幫派跟張華強那樣的悍匪不一樣,他們是盤根錯節,相互交錯的。
就不說后臺了,像陸六爺,他也是會殺人的,但他跟張華強直接拿槍突突人不一樣,作為道上大佬,他寰養上千堂口,坐擁小弟上萬。
但為什么賀樸旭會拜他做干爹,這事賀家也允許。
是因為他面子上不但不黑,還白的發光。
他的龍虎堂跟四大家族一樣,是港府慈善大使。
他也照章納稅,他的拆遷公司也是港府優秀的納稅人,他手上雖然人命累累,但沒有一條能查到他身上。
其中當然有訣竅,而那個訣竅,是張華強那種悍匪可望而不可及的。
那是一種結合時代背景的,極藝術的殺人方式。
賀樸廷當然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妻子,不讓她冒險的。
他說“我會的。”
“不必送我,早些回家吧,別讓琳瑯等你。”賀致寰說。
爺爺身體那么差,又是出國,他短期內去不了,也不知道老爺子去了以后會不會好轉,八旬老翁,每一回的別離都有可能是永別,賀樸廷當然要送。
“您就別操心了,睡一覺養足了精神,晚上好登機。”賀樸廷說。
賀致寰一笑“我懂得保護自己的,因為琳瑯,我甚至覺得我能活到1997的”
當初他和蘇父約定好,一定一起活到1997,蘇父已逝,他只要有可能,就必須撐到那個時候。
出了重癥室,迎上梁月伶,賀樸廷伸手了“我要的東西呢”
梁月伶遞過一大沓各大牌的服裝畫報,說“boss,我覺得你是白費功夫。”
賀樸廷愣了一下“為什么”
梁月伶說“蘇小姐原來的衣服就是您選的呀,我坦白跟你說吧,她根本不喜歡,我也不知道她喜歡穿什么,但肯定不是你選的,咱就不選了,交給夫人去辦吧。”
是的,那些可可愛愛,乖娃娃式的衣服并非劉管家,而是賀樸廷自己照著畫報一套套選的。
他立志,要把阿妹打扮成全港最可愛的太太。
蘇琳瑯每回穿的時候都要呲牙嫌棄,梁月伶看在眼里的,就要提醒大
少一下。
別自討沒趣,讓少奶奶嫌棄,人家是提刀的,人家就不愛可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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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賀大少可不這么覺得,而且他認為他選的衣服更適合阿妹。
他還在裝瞎,不好選,但他要的畫報全是歐美那邊,甜美系風格的幾個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