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再拿一副新牌,還是剛才的步驟,先展示牌,再洗牌。
牛仔杰克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袁四爺笑盈盈去看賀樸鴻,見那大小伙子面色煞白,彎腰跟蘇琳瑯竊竊私語著什么,心里忍不住覺得好笑,遂笑著搖頭。
在他看來,賀樸鴻已經被嚇壞了,也不可能再有剛才那么好的精力盯牌了。
但就在這時,也是在蘇琳瑯安慰了他幾句后,賀樸鴻雖然還面色煞白,還得要蘇琳瑯走在前面他才敢往前走,甚至他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看得出來,他被嚇的不輕,可是他說的話,也把袁四爺嚇了個不輕。
他說“袁老板,你們這牌洗的有問題。”
袁四爺眉心一蹙“什么問題”
旋即一雙鷹眸掃向美女荷官,寒聲問“你出千了”
在賭場上,一旦出千還被對家發現,指出來,是要剁手剁腿的。
美女荷官嚇得嗓音都變了,忙說“四爺,我沒有。”
袁四爺鼻哼一聲,看賀樸鴻,聲音嘶啞中帶著威嚴,說“三少不要怕,如果我的人作弊出千,你盡管指出來,當著你的面,你想要老千的那條腿,我就剁他那條腿給你。”
賀樸鴻給嚇了一哆嗦。
賀樸旭和賀樸鑄也是,兩兄弟一起打哆嗦。
而這,就是蘇琳瑯要把賀家兄弟全帶來了的原因了。
賭桌上的殘酷不是殺人,也不是死人,而是隨時會砍胳膊砍腿,廢掉一個人的血腥。
賭場里不會死人,但隨時都會有人被卸掉雙腿再抬出去,一個人從此也就廢了。
美女荷官有沒有出千蘇琳瑯并不知道,滿場除了袁四爺的人,應該也就賀樸鴻發現問題了。但他現在不敢說,因為他發現自己一句話就能讓一個人瞎眼,或者斷手斷腿。
而他對于袁四爺這種做法極度厭惡,他不想呆了,他想立刻離開,逃離這個地方。
袁四爺是在恐嚇他,想趕走他。
而蘇琳瑯,得讓這位天才少爺安靜下來,也得讓他陪著自己賭下去。
當然,她也只需要說一句話就可以了。
她說“樸鴻,只要咱們贏了,阿嫂會把九龍所有的賭場全部關掉的,我也會一直守著你,擋在你前面,現在不要怕,大膽說。”
賀樸鴻是躲在他阿嫂身后的,西裝革履的年輕闊少,濃密厚實的長發扎成一條馬尾,額頭光潔而白凈,因為瘦,他自帶一種脆弱又破碎,我見猶憐的氣質。
而站在他前面的蘇琳瑯,精干利落的西服,精致小巧的尖頭皮鞋,煙管似的長褲襯著兩條細腿,雙手環臂,一身精英氣質。
場面看來就有點可笑,還有點滑稽。
不過賀樸鴻說的話可一點都不滑稽,而且足以顛覆目前賭場上,所有的梭哈牌桌。
或者說他能砸的,是所有賭場老板的印鈔機。
他指桌上的牌,先說“荷官小姐倒是沒作弊,而且洗牌洗的很公正,但她每次洗的牌都能讓我阿嫂拿到的牌只比杰克先生的小那么一點點,這是杰克先生會穩贏的關鍵。這不是作弊,她只是不停的在重復洗牌,而規律性的重復八次或者十六,三十二次,牌就會回到出廠順序,也就是你們賭場設定的,你們會穩贏的那個順序。”
再說“如果讓我洗牌,我只需多洗一把,就可以讓我阿嫂拿到的牌,比杰克先生的大。”
還是躲在阿嫂身后,他依然很害怕,但當談及專業,他就能稍微勇敢一點了。
攤開雙手再環顧全場,他勾唇一笑,再說“袁老板,敢不敢讓我來洗牌,我蒙著眼睛洗,用不規則洗法徹底把牌打亂,我也全程不看牌,然后咱們再賭一把,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