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佩錦的刀法足夠快,雷切也足夠鋒利,那么,她就可以做到刺破蘇琳瑯的脾臟,但因為夠快夠鋒利而讓蘇琳瑯察覺不出異常。
她會覺得自己只是被捅破了皮,她的手下們,她的丈夫也不會觀察的那么仔細。
屆時劉佩錦只要認輸,投降,就可以走了。
但等到今晚或明天,蘇琳瑯的脾臟就會因為刀傷徹底破裂,她也會因為大出血而暴斃。
這就是劉佩錦,或者說山口組的風格,他們哪怕四面楚歌,腹背受敵,想的都不僅僅是贏對手,而是殺人,是要對手死。
他們不但陰暗茍且,還以殺人為樂。
但在丟了一只耳朵后,劉佩錦被徹底激怒了,她也不想慢工出細活,藝術性的殺蘇琳瑯了,虛晃一刀又迅速跑位,她從側面劈刀切下,目標明確,要砍蘇琳瑯的鼻子
當然了,蘇琳瑯削掉了她的耳朵,她要她失去鼻子,這很公平。
不過蘇琳瑯也早有預料,側身后仰的同時出刀一個猛削,這回削了劉佩錦另一只耳朵。
剛才那只耳朵她手下留情了,削了一半,還掛在頭上,但這只啪嘰一刀,她給全削了。
圍觀的季德一看都樂笑了。
賀樸鑄兄弟對視一眼,也是大聲喊耶
但劉佩錦望著自己啪嘰一聲掉在地上的另一只耳朵,怒火沖心,都要瘋了。
橫刀,她凄吼“蘇琳瑯,你不是女人,你是魔鬼,殘忍的,惡毒的,嗜血的魔鬼。”
還真是。
女人于蘇琳瑯只是其中一種定義,她是軍人,還是上將,而能做將軍的,哪里有善良的小白兔
她確實很殘忍,骨子里還嗜血,暴虐,這也是一個軍人,統帥想要打勝仗的必備素質。
但她骨子里有多興奮,表面上就會有多溫柔,她長發凌亂,汗濕頸脖,細腰款款,提一支剛勁鋒利的軍刀,猛然出手一挑,劉佩錦臉上就是一道血痕。
輕輕巧巧又笑的溫柔,她把劉佩錦劃破相了
劉佩錦已經亂了方寸了,憤怒無比,她提刀亂砍。
蘇琳瑯游刃有余,來刀就化,陪著劉佩錦從倉庫這頭打到那頭,猶如閑庭信步。
邊化刀,她邊說“要我記得不錯,當年日軍侵華,劉小姐的祖先們在我們大陸還舉行過斬人大賽,嬰兒開膛,老人剖肚,青壯年的人頭被摞起來堆成山。我的國家生靈涂炭,萬戶鬼歌,都是拜你的祖先所賜,我砍你幾刀你就說我是魔鬼,那你的祖先們呢,算什么”
橫刀挑開劉佩錦的攻擊,她在經過石田時猛然大喝“你們都忘了吧,忘的干干凈凈了吧,就以為我們也忘了”
石田被嚇的一個哆嗦,頭磕到了地上。
說回觀戰區。
幾個老爺子早就從容了,甚至彼此對視,還按耐不住興奮,眉眼都笑成了老壽星。
有六個殺手縮在一處,斷手的斷手,瞎眼的瞎眼,凄慘,恐怖,其容宛如厲鬼。
老爺子們坐在對面興奮,忍不住笑,不是因為他們沒人性,喜歡看人施虐,而是因為他們曾經也見過這樣的場景,但是被虐的,被殺的是港民,是大陸人民,是華夏子孫
那些舉著屠刀屠城的,殺人的,正是劉佩錦和石田的同胞們,是鬼子。
這是人人都知的歷史,哪怕賀樸鴻早早留學,哪怕港府的教科書里沒有寫,但是賀致寰說過,賀章也說過,父子爺孫口口相傳,所以他知道,全港的年輕人也都知道。
試問,是個華人都知道,日本人能不知道
他們當然知道,但可笑的是他們認為已經過去半個世紀了,華國人會忘記仇恨,于是他們就又搖身一變,卷土重來了。
這樣的敵人,你殺一個,哪怕挫骨揚灰,也形不成威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