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樸鴻找不到扇子,彎腰用他兩只修長纖細的大手幫阿嫂打扇子,給她扇涼風。
賀致寰心有千言萬語,但也只能笑這說“辛苦琳瑯了”
這時季德突然指著地上的斷刀說“那把日本軍刀是樸廷的吧,看起來是很好的刀呀,我記得樸廷是專門從拍賣行拍回來的吧,就那么砍成兩截子了,太可惜了吧。”
賀樸鑄說“它叫雷切,我哥當初拍它花了500萬,拍賣行吹牛,說它是天底下最鋒利的刀,屁呀,看看,我阿嫂一刀就砍斷了”
其實平心而論,戚家軍軍刀的鋒利性不如雷切,因為戚家軍軍刀是馬刀,騎兵作戰時候用的,是用來沖鋒陷陣,砍兵器用的。
而雷切是殺人的刀,它能一刀砍頸,能齊茬而斷,就跟切豆腐一樣利落。
兩把刀各有長短。
代表的也是兩個民族的風格。
一個天性愛好和平,一個,以殺人為樂。
蘇琳瑯剛才一直跟劉佩錦講的也是這個,華國人不殺人,不是因為不會殺,而是華人天生愛和平,是君子,不以殺人取命為樂。
雷切是把好刀。
它曾陪著蘇琳瑯進匪窩救賀樸廷,還曾陪她對付前飛虎隊隊員黎銳,于她來說就跟個老戰友一樣。
而在今天,為了能讓山口組從此不敢踏足港府,染指大陸的商業,這把刀必須斷,它也將是今天所有事情的最后一環,它斷,事情才能完美收官。
陪她那么久的刀斷了,蘇琳瑯也很心疼的。
賀樸廷已經把斷刀撿回來了。
十六世紀是冷兵器的巔峰時代,而這把雷切就鑄于十六世紀,它是炭合鋼材質,從切面就可見其的鍛造工藝有多卓越。
見妻子伸手要,賀大少把刀給了她,并安慰她說“斷了就斷了吧,以后如果還能碰到,我再給阿妹買一把。”
但賀樸鑄說“哥,我記得你當時說過,這刀目前存世的大概只有兩三把,特別稀缺,以后再要買,只會更貴吧”
這刀全是武士所藏,二戰時期,參軍的日本武士們幾乎把它們全帶到了大陸,越南和朝鮮等戰場,用來輔助作戰了。
但當然,在戰場上基本都毀的差不多了,刀所剩無幾,價格也高的離譜。
不過賀大少在給太太花錢這件事情上向來大方,他說“只要還有存刀,只要找的到,錢不是問題,我會買回來的。”
賀樸鑄突然彎腰看阿嫂,笑著說“阿嫂,我大哥還是蠻有用的,對吧”
雖然大哥不會打架,而且阿嫂一抬刀他就害怕,她砍人的時候,他跟賀樸鑄一樣嚇的抖抖索索,讓賀樸鑄很沒有安全感,也總覺得大哥對于阿嫂來說太弱了點。
但當涉及錢,談花錢,大哥就很可愛了。
他是家里的印鈔機,還是他們兄弟的高級打工仔,會賺錢嘛。
阿嫂提著兩截子斷刀,肉眼可見的心疼,賀樸鑄又忙抬頭,對大哥說“那咱們可就說定了,你明天就派人去找刀,趕緊找到,給我阿嫂買回來。”
賀樸廷也以為,那把雷切刀最終得由他來搞定,他也想好了,明天就派許天璽去日本找,不論怎么找,不論多高的價格,一定要幫妻子再買一把雷切回來。
不過就在這時,蘇琳瑯突然說“四爺,把紙和筆,印泥都拿過來,白骨爪小姐,既然你日語好,就由你來給石田先生做翻譯。”
白骨爪之所以今天在場,就是因為她日語特別好,來在最后環節做翻譯的。
她說“好的”
袁四爺也說“紙和筆都有,那咱們就正式進入談判環節吧。”
話說,幾個老爺子看事情處理完了,蘇琳瑯也休息的差不多了,這都準備要走了。
這意思是事情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