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打別人的孩子不心疼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蘇琳瑯今天會她,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看戚家軍軍刀能否一刀砍斷雷切。
她退,正是因為她在蓄力,蓄砍雷切的力。
劉佩錦還在亂砍,突然,只見蘇琳瑯轉身就跑,她愣了一下,停了下來。
而就在她止步時,蘇琳瑯折身又往回跑。
軍刀在手,她邊跑,邊左劈再右劈,突然甩開肩膀將整只軍刀掄圓,腳踏大步橫刀而來
賀樸鴻猛然抓大哥的手“大哥,哥”
賀樸鑄張開雙手卻又手捂嘴巴,輕輕一聲嘆“哇”
就連袁四爺都驚呼“他媽的,厲害”
滿地血漿,燈光昏黃。
蘇琳瑯就一招,后退,蓄力,運刀來砍。
染血的馬靴,濺滿血的長褲,被血染成紅色的,雪白的修身長t,她揮開臂膀,長刀仿佛她身體的一部分,帶著她全身的力量豎刀一劈。
劉佩錦躲是躲不了的,她只能橫雷切來擋。
知道蘇琳瑯這一刀力量大,她用的還是更厚的刀背。
但只聽叮一聲響,雷切應聲而斷
一把來自十六世紀,跟抗倭刀同一時代,被山口組視為神圣之物的刀,在這一刻斷了。
但劉佩錦還來不及心疼,就又要尖叫了。
因為蘇琳瑯的軍刀還沒停,砍斷雷切的同時它再一個回挑,挑進劉佩錦的右手手腕,生生切入,從筋到肉到骨,切穿再往回挑。
看別人的手被剁掉人會怕,但不會疼。
而當自己的手被剁,那就不止是疼了,更多的是恐懼,一種自己的身體被破壞的恐懼。
劉佩錦終于怕了,望著自己被挑翻起來,鮮血淋漓的皮肉,終于凄厲一聲慘叫。
蘇琳瑯彎腰,一手掐上劉佩錦的脖頸,雙眸對上她的眼睛,說“原來的華國人或者會忘記仇恨,但現在的不會,而且我們殘暴,嗜血,雖然不殺人,但喜歡折磨仇敵,只要不怕死,歡迎你們隨時來港,來大陸”
劉佩錦意識到了什么,突然大叫“我也是女人啊,求你了,不要,不要”
但已經晚了。
蘇琳瑯提刀已經劃過她的左手腕了。
她夠狠,手法比港府道上的古惑仔們還要專業,一刀下去干凈利落,只挑劉佩錦的手筋。
最后一個殺手就這樣輕輕松松的,被她給解決了。
把刀丟給白骨爪,蘇琳瑯伸手,問賀樸廷要自己的水杯,接了過來,她一口氣喝掉半杯水,這才長長舒了口氣。
這倉庫里悶熱潮濕,一幫看客啥都沒干都在流汗,蘇琳瑯打了半天架,當然汗流浹背。
顧天祁腿腳靈便,見蘇琳瑯要休息,立刻站起來讓椅子“蘇小姐,坐我這兒。”
其實還有一把空椅子的,賀樸廷正好搬了過來,蘇琳瑯就坐下了。
她殺人如麻,砍人不眨眼,這間庫房里所有的血都是她一手砍出來的,所有的斷臂殘肢也都是她砍的,但當她輕噓一口氣,勾唇一笑,笑的酒窩甜甜的,就還是賀樸鴻和賀樸鑄最愛的,也最可愛的阿嫂了
賀樸鑄湊了過來,掏出手絹就開始胡揩亂擦“來,阿嫂,我幫你擦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