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蘇琳瑯嗖的回眸,睫毛根根分明,干凈澄澈,盯著丈夫。
話說,為從戰場下來的大齡帥氣表哥解決個人問題,當然也是賀樸廷干的。
但他肯定會否認“表哥想多了,我很忙,也從不關心別人的私生活。”
程超是軍人,腦子耿直,想到什么就要刨根究底,他說“不對吧,就是你吧”
蘇琳瑯也覺得是賀樸廷干的,別看他一臉正經還傲嬌的樣子,但他向來喜歡于背后暗搓搓搞點小動作,她抱臂站到程超身邊,挑眉,看丈夫還要怎么狡辯。
這時電梯門開,就在電梯外,車門保鏢已經打開了。
賀樸廷請程超坐副駕駛,自己坐后面,上了車,沒回答介紹對象的事,而是說起了袁四爺“表哥應該知道吧,今年大富豪的稅收也創了新高。”
這幾年港府的賭業異軍突起,幾乎可以跟澳城媲美。
大富豪的稅交的當然也好。
說起這個,程超就很頭痛了,他說“港府是咱們在西方的門面,現在禍害港府的黃毒賭政府全要禁,袁老四已經幫過我們兩回了,我們也答應了以后會保他,但他要一直開賭場,等將來回歸,政府那邊要收拾他,我們可能保不了他。”
又說“如果他想全身而退,我們還是建議他提前把賭場關掉。”
賀樸廷說“但表哥想過嗎,賴賭業謀生的年輕人在港有上萬,他們不學無術,只會賭,要是賭場關門,就業就是個大問題。再就是,港府的賭業沒了,在整個亞洲,澳城就會一家獨大,屆時也會對澳城的回歸造成難題吧。”
澳城也在談回歸,而它回歸的第一要求就是不能禁賭。
大陸政府應該會答應,但如果讓澳城賭業獨大,談判桌上就會有新的問題。
程超咦一聲,說“不愧樸廷能當首富,你說的這一條條都是領導操心的。”
又回頭說“聽說你給北平商業銀行做了全套咨詢,招行的行長四處說你專業,咨詢做的好,要不你說說,袁老四的問題要怎么解決,給我們支個招。”
賀樸廷側首,見妻子目光兇巴巴的盯著自己,翹起二郎腿,湊頭過來,聲音放的小小的,說“阿妹今天穿的裙子特別好看。”
蘇琳瑯穿的裙子俗氣的要死,也是她還年輕,運動得多,身體底子好,膚色好才能架得住這種死亡粉,丈夫夸一下,她挺受用。
但他沒捐款不說,拿軍人開涮,她很生氣的。
挑了挑眉,瞪眼,她沒回應。
賀樸廷回頭,對程超說“當然不能再讓袁四爺在本土開賭場了,他自建的幾家賭場地理位置都特別便利,可以跟阿妹聯合,做高,中,低,三家美妝商城,美妝的利潤不比賭博差,而且雇傭人數會減少,他屆時賺的只會更多。”
“化妝品賺的比賭博多,真的”程超說著,看蘇琳瑯“阿妹,真的”
賀樸廷說“你可以問我阿妹,她有財報的”
關于讓大富豪改行賣化妝品,這個蘇琳瑯其實也早就想過了。
因為在書里,據說日本東京在房產經濟泡沫破滅后,就轉型做了美妝,營銷和宣發都到位,也搶到了先機,在將來,就占據了整個亞洲的美妝市場。
目前日本還在主抓房產,要是港府搶先做,先占先得,把港府做成美妝之都,只要概念根植人心,大陸生產港府貼牌,這份錢,港府就從日本手中搶過來了。
她點頭,對程超說“表哥,要是做美妝,確實不比賭場賺的差。”
程超問“那賭場怎么辦,總不能開到大陸去吧”
在大陸開賭場,哪怕高干子弟,查實都得坐牢,那是癡人說夢。
蘇琳瑯當然知道不行。
這時到吃飯的地方了,是紅山半島新裝修的餐廳,下了車,她在等答案,賀樸廷卻小聲對妻子說“我捐過的,部隊不肯要”
又試著說“你不會生氣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