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實回答“在城西的萊尚酒店,剛試了個戲。”
“正巧,我離你很近。”聽筒對面的費疑舟莞爾,“我給爺爺買了禮物,你方不方便陪我一起去取”
殷酥酥思考兩秒,點點頭“可以的。”
“那我忙完過來接你,大約一個小時。”
“好。”
掛斷電話。
費疑舟收起手機,嘴角那絲清淡的笑弧褪下去,吩咐前排“阿生,去城西的萊尚酒店。”
“好的。”陳志生在車載導航內輸入了“萊尚酒店”四個字。
與他們此刻所在的位置相隔38公里,行駛時間約莫50分鐘。
陳志生挑了挑眉,想起幾秒前從老板口中聽見的“我離你很近”這幾個字,不禁無聲失笑。
不是上下班高峰時段,道路狀況良好,并沒有塞車。
五十分鐘后,純黑色邁巴赫便駛至城西萊尚酒店附近,靠邊停下。
費疑舟坐在后排,透過車窗向外看,一座造型時尚的摩天酒店矗立在半條街外,大門不時有名車出入。他目光安靜地看著酒店大門,下意識找尋那抹熟悉的倩影,帶著兩分任何旁人都看不出的急切。
眼前人影流轉間,他無端想起昨夜一場綺夢。
夢中的主角依然是殷酥酥。
她著一襲白裙,站在昏藍遼闊的海邊,任由海風翻飛她的發絲,任由海浪親吻她的足尖。倏忽間,她回過頭來朝他淺笑,問他“我是你的夢魘嗎”
夢里的費疑舟沒有回答。
直至此刻,他才恍然,她哪里是他的夢魘,而是他心中最深處的甜蜜的癮。
他對她殷切期盼,對她求之若渴。
不知過了多久,費疑舟視野中終于出現一道人影,牛仔褲白衛衣,頭上戴著一頂深紅色鴨舌帽,分明是低調到極點的休閑裝扮,在他眼中依然奪目無雙。
他眸色微沉,注視著車窗外的她朝邁巴赫走來,下意識優雅地抬高雙手,整理自己胸前的深藍色領帶。
終于終于,她手握住門把,上了車,又回到了只屬于他的世界。
待她坐定,費疑舟隨口問“今天一直忙到現在”
“差不多。”殷酥酥回答,順手摘下墨鏡,卻并未像往日那樣一同摘除口罩。
可費疑舟何等敏銳,這絲異常哪能逃過他的眼。
他凝眸在她臉上細打量,片刻,淡淡說“把口罩摘下來。”
“不用了。”殷酥酥神色明顯一僵,朝他擠出笑“我有點感冒,萬一傳染給你和阿生就不好了。”
可男人注視著她,格外平靜地再次命令“口罩摘下來。”
這一次,殷酥酥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自己違抗不得了。
她垂下頭,緩慢龜速地取下耳后掛帶,將口罩除去。
緊接著,男人指骨如玉的手伸過來,輕柔而不容抗拒地裹住了她小巧精致的下巴,略微抬高幾寸。
短短幾秒間,車廂內的空氣寂靜到極致。
殷酥酥心提到嗓子眼兒。聽見耳畔響起幾個字,淬了霜般冷靜森寒,問她“是誰打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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