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酥酥嘆了口氣,有些感慨地說“媛姐,實話跟你說吧,今后這個圈子你肯定是混不下去了。我原不原諒你都不重要,因為是上頭有人饒不了你。”
“不”秦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眼淚鼻涕一股腦流下來,泣不成聲,“酥酥,你幫我說說情,我知道你背后是費聞梵,求你了,求你了殷酥酥,你幫我跟梵總說說,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走吧。”殷酥酥漠然道,“我對你唯一的仁慈,就是不通知任何媒體。”
秦媛“”
殷酥酥“你再不走,我馬上就給媒體打電話,告訴他們影后秦媛錄音風波之后首現身,是在這里哭著求我原諒。”
秦媛頹然地癱坐在地上,面如死水。
秦媛后來去了哪里,殷酥酥不知道,也完全不關心。
今天收工時間還蠻早,下午的兩場戲拍完,才七點不到。
日落西山,夕陽已經被地平線吞噬,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
沒有再理會熱搜上哪些烏七八糟的事,殷酥酥熄滅手機屏,卸完妝發便走出片場大門,在停車場尋找黑色邁巴赫的身影。
陳志生為人謹慎,為了不給劇組以及附近停車的人造成困擾不便,他每次都是把車停車場最靠里的位置。
晚風涼悠悠的,殷酥酥緊了緊身上的風衣外套,拉開車門。彎腰落座的同時隨口調侃前排,“阿生,我看你在咱們劇組很受歡迎呢,好多小姑娘都”
后頭的話音戛然而止,被濃夜吞吃。
殷酥酥略微一怔。
費疑舟竟然也在車上。他身姿清挺,端坐在后座右側,一本攤開的書放在他膝蓋上,是馬丁海德格爾的存在與時間。
“晚好。”男人露出紳士輕淡的笑,鏡片背后的目光筆直盯著她,“之前約好了一起吃晚餐,希望你沒有忘記。”
就這一剎光景,她刻意不愿再想起的,想要努力忘光的,今日晨間那段記憶,變成了洪水猛獸,朝殷酥酥的大腦猛烈襲來。
殷酥酥瞪著費疑舟,很輕地咬了下唇瓣。
狗屁的矜貴紳士,狗屁的高山白雪。
他根本,簡直,完完全全就是個禽獸。
是個發起瘋來會咬人,會把她咬出幾道月牙齒印子的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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