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疑舟“我倒是也想拍照。”
殷酥酥“那怎么不拍”總覺得耗費時間心血繪制的作品,不留個紀念就洗掉,好像很可惜。
費疑舟看著她嬌艷緋紅的臉,回答“在我的觀念里,你是個女孩子,我即使再喜歡再中意,也不能對著你的身體拍照留念。這是對女性最基本的尊重。”
殷酥酥聞聽此言,心中瞬間動容,好幾秒才別開視線,說“嗯。我知道了。”
“而且”費疑舟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她眨了眨眼。
“這個作品的精華在最后。”他莞爾,指腹慢條斯理輕捻她的腮肉,語調透出幾分懶漫的玩兒味,“那種特定情境下的最佳狀態,很稀有,曇花一現。留不住的,難道不是么”
殷酥酥臉更燙,嘟囔著擠出一句“我先洗澡了”便落荒而逃,啪的一聲,重重關上了浴室門。
城南某高檔茶餐廳會所。
秋日的午后,太陽懸在天空,和煦陽光將秋風的寒涼中和。幾個穿工作服的園丁進入花園,開始精心修剪打理綠植的枝葉。
下午一點二十五分,一輛賓利車行駛至會所大門前,平穩停下。
穿西裝戴白手套的侍者走上前,拉開后座車門,首先從車里落下的,是一只卡其色羊皮小靴。
“好了好了,我已經下車了,就來
。”申采麗下車時還在打電話,應付過致電催促的友人,才收起手機在侍者的引領下走進會所。
巴洛克風格的會所,處處都透著奢靡味道。
京城的貴婦闊太們喜歡搞茶話會,隔三差五便要約在一起喝點茶吃點心,美其名曰交流溝通增進感情,其實也就是說說這家的八卦,聊聊那家的笑話。
這種屬性的茶話會,費太太申采麗一貫是不喜歡摻和的。
她平日喜歡鉆研中醫和養生,在她看來,與其把幾個鐘頭的時間浪費在說人閑話上,還不如多看幾本醫書,多給家里的老爺子熬點延年益壽的補湯。
今天來到這里,實在是因為好友阮夢實想來聽八卦請她作陪,再三勸說,她耳根子又軟,這才勉勉強強應下。
不多時,引路的侍應生推開了雅間大門,申采麗挽著她的喜馬拉雅施施然入內,瞬間便被里頭的所有人矚目。
“采麗”阮夢實招了招手,起身笑盈盈地招呼,“大家都到齊了,就等你了呢。”
“不好生意,路上有點堵車。”申采麗彎唇淺笑,說到這里,低頭看眼腕上的表,“不過,約的時間是一點半,我應該沒有遲到吧”
“當然沒有了。”場上另一名闊太笑容滿面地附和。
“誰不知道你們費家上下家風嚴格,上至豫真老爺子,下至你們養的一只貓,時間觀念都是強得不得了。”阮夢實打趣,過去牽了申采麗的手,把她領到唯一空著的主位坐下。
申采麗臉色始終掛著一抹得體端方的笑,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一口,開始聽其他太太們聊天。
果然和她猜的差不多,無聊的貴婦闊太聚一起,兩句話的功夫不到,就聊到了瓜上。哪家的兒子又不聽話,為個女明星放棄家產繼承權,哪家的女兒又不聽話,非要嫁給一個山里出來的鳳凰男。
申采麗耐著性子聽了會兒,忍不住給好友發信息什么時候撤
阮夢實撤什么撤,聽得正開心。
“”申采麗秉承著申家長女、費家長媳的良好品行,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動,優雅熄屏,繼續微笑。
不料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兀響起,問她道“對了費太太,我聽說你兒子小時候也出過一些心理上的毛病,后面是怎么治好的能不能把醫生推薦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