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頭,回蘭夏的第一晚,殷酥酥克制地悶悶嗚咽了大半晚,在費疑舟肩上咬出了六七個見血的小齒印。
這種時候談正事,談了也等同于白談,殷酥酥腦子完全是昏的。
她青澀又羞赧,被他強行抱在上面,最初連動都不知道如何去動,只是趴在他肩頭一味地哭,執意要下來。好在他待她溫柔又極富耐心,大手握住她的腰肢一點一滴地引導。
好學生遇上好老師,掌握技巧便不是難事。
沒幾分鐘,殷酥酥便體驗到了驚人的樂趣,腦袋深埋進費疑舟溫熱散發著疏冷淡香的頸窩,蜷緊了十根瑩潤的腳趾,在他懷中扭著哼出聲。
“這么快。”他眸色極深,擁緊懷里的姑娘,薄唇啄吻她緋紅滾燙的頰,只覺滿心的戀愛寵溺無處消磨,“好嬌的小寶貝。”
“”殷酥酥羞窘得答不出半個字,像只被打撈上岸的小魚,微張著小口急急呼吸,眼眸都無法聚焦。
“喜不喜歡”他啞聲,在她紅潤的耳垂邊輕問。
“不喜歡。”她做出回應。話音剛落,卻兀然低呼了聲,纖細的手指在他后背用力收攏,抓出了好幾道紅色指印。
他言辭語氣都如此溫柔,但每一下都是截然相反的霸道蠻橫,幾乎把她迫入絕境。
殷酥酥感覺自己快死了。
她想大聲地哭,但殘存的理智提醒她爸媽就在隔壁,只能張嘴狠狠咬住他的肩,強忍住所有曖昧又引人遐想的聲響。
“說謊的小朋友就要受罰。”他薄唇微張,力道不輕不重在她耳朵上啃了口,低嗤,“這么貪吃,明明喜歡得要命。”
到后來,殷酥酥的大腦便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被他折騰得幾乎連喘氣的勁都沒了,只能哭著撒嬌,不停討饒。
可這矜貴男人的惡劣長在骨子里,喜歡她的淚,喜歡她嬌滴滴妖媚至極的哭吟,更喜歡她被他拉入欲淵,瀕死瘋狂的模樣,像暴雨中被風暴吹打的花朵,那么美,越是脆弱凋零,越令他癡迷。
想狠狠地摧毀弄壞。
凌晨三四點,次臥里隱秘的暴風雨才終于停歇。
殷酥酥疲憊至極,動根手指都嫌累,兩只細白的胳膊抱住費疑舟的脖子,炙燙的臉頰和他的側臉親昵貼在一起,貓兒似的輕輕蹭。
“累著了”費疑舟側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指掌在她脊背柔和輕撫,嗓音低沉得發啞。
“我估計明天我能一覺睡到下午。”殷酥酥耷拉著眼皮有氣無力地回答,說完,她泄憤般掐了把他的胳膊,氣呼呼不可思議道,“這么高強度的體力活動,你真的都不會累嗎”
費疑舟淡淡地說“我不累,身體好。”
殷酥酥“”
殷酥酥無語。這段日子的相處,她已深刻體會到金主老公的宇宙無敵厚臉皮,靜默了會兒,忽又想起他剛才跟她說的那些話。
她唰一下抬頭看他,直視著那雙余霧未消的深
邃眼眸,怔怔道“剛才我聽你說,你要讓我成為蘭夏的形象代言人”
費疑舟指側輕撫過她細膩的頰,回答“沒錯。”
“可是我公司不會同意的。”殷酥酥面色流露出一絲苦惱,道,“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很多高奢大牌對小地方出身的藝人有嚴重偏見,不然我也不會出道這么多年,百科上面都不敢填籍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