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疑舟語氣隨意“所有高奢資源也就是費聞梵一個電話的事。我推的人,應該沒有任何品牌敢對她的籍貫出生地有意見。”
殷酥酥愕然了瞬間,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好像還真是
當初和費疑舟簽協議時,梁姐問他要了那么多頂奢資源,依照公司簽合同的時間,近期應該都會陸續官宣。有費氏這棵大樹在頭頂撐著,就算她昭告全世界自己是蘭夏人又如何,根本沒有哪個品牌敢得罪費家。
想通了這一層,長久積壓在殷酥酥內心深處的巨石仿佛也跟著被挪了窩,她整副心情都輕松了不少,不禁面露喜色,笑道“對哦,那些頂奢資源已經簽合同了,而且是老四親自出的面,就算他們知道了我是蘭夏人,懷抱偏見,他們也沒轍,總不可能駁你們的面子毀約。”
說完,她頓了下,又生出了第一個疑問“那你說的,要我用自己的力量改變蘭夏,又是什么意思”
費疑舟吻了吻她的下頷,柔聲道“我有個想法,想征得一下的你同意。”
殷酥酥紅著臉點點頭,很認真地回“什么想法”
“我準備先在蘭夏殷洼溝一帶打造一個以黃土高原文化為主題的實景度假城,到時候還會為蘭夏拍攝幾組城市名片宣傳片,邀請你來擔任女主角,同時跟蘭夏旅游局協商,推薦你成為蘭夏旅游形象大使。”費疑舟說,“度假村類項目一直是老七的強項,這件事只要你同意,我可以立刻交給他去辦。”
這個計劃顯然已初具雛形,經由費家大公子的口說出,直令殷酥酥詫異地睜大了眼睛。
她哪里能想到,自己只是帶隱婚的金主老公回了次老家,便能為貧困落后的家鄉帶來徹底脫貧致富的希望。
這著實是天大的意外之喜。
殷酥酥腦海中回想著從費疑舟嘴里聽見的文字,消化了足足十秒鐘,才遲遲回過神來。霎時間,她鼻頭涌上一陣酸澀,竟淚濕了眼眶,話音出口幾近哽咽,有點語無倫次,“阿凝,我,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
費疑舟莞爾,薄唇吻住她泛起濕意的眼角,柔聲道“你剛才不是已經謝過了。”
殷酥酥迷茫,揉了揉淚意涌動的眸,沒明白他的話“什么意思”
“剛才,你已經很認真努力地謝過了。”他眼神漫著若有似無的興味,應聲的語調慵懶而散漫,手指沿著她光潔似玉的脊梁骨滑下去,輕輕一勾,嗓音微低,“這份謝禮我非常中意。”
“”殷酥酥聽出他指的謝禮是什么,雙頰霎時更紅,窘迫欲絕地咬了他一口,
嘟囔道,“你還好意思說。我的臥室又沒有洗手間,想洗澡都只能等到明天早上,我可太慘了。”
費疑舟被她引得發笑,嘴角微勾,道“沒關系,我等下幫你清洗。”
殷酥酥聽得耳根都起火,又羞窘又不解“你你怎么幫我清洗”
費疑舟唇貼向她耳畔,輕聲說“我帶了專用濕巾。”
殷酥酥呆了,不可思議地道“你出個遠門回我老家,帶著種東西做什么”
“和你朝夕相處,我的定力時時刻刻每分每秒都在遭受嚴峻考驗,難免有失控的時候。”費疑舟親吻她的唇,輕輕一挑眉,“這不正好就能用上。”
殷酥酥羞臊得不知該說什么,捂住他的嘴,面紅耳赤地低斥“好了,你現在立刻馬上閉嘴,不要再讓我聽到你的騷話”
休假在蘭夏的一周過得很快,轉眼便到了第七天下午。
離家前,殷酥酥和張秀清母女在臥室里收拾行李,看著行李箱里被塞入的大包小包各種特產,殷酥酥又是感動又是好笑,望著自己老媽無奈地說“媽,你上次來京城才給我送了那么多東西,這兒又把我的箱子塞得滿滿當當,我哪兒吃得下用得完呀。”
“你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想起女兒馬上就要離開自己,張秀清心里便酸溜溜的,別過頭不著痕跡地抹了抹眼淚,吸吸鼻子說,“媽給你裝的都是你愛吃的,還有一些京城買不到的東西,你和小費現在是兩個人生活,留著慢慢吃慢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