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相見,便是在蘭夏文化宮略顯簡陋的舞臺。
少女在音樂聲中翩翩起舞,放聲地歌唱,聲情并茂地演藝,像是一只純白色的、絕不向命運屈服的夜鶯,振翅欲飛,誓要飛往更廣闊更精彩的世界去。
費疑舟儀態優雅地端坐在貴賓席,認真觀賞這場演出,沒一會兒,便聽見老爺子在身旁笑著點評“這小女娃小小年紀,演歌舞劇還挺有模有樣的,唱跳演戲都不錯,將來沒準兒能成個明星呢。”
費疑舟輕描淡寫回了句“可能吧”,并未過多言語。
之后,費豫真便又感嘆道“我和這里的教育局局長聊過,蘭夏的孩子家庭條件大多比較艱苦,能永遠追求夢想學藝術的,少之又少。苦得很哪。”
費疑舟聽得漫不經心,注意力根本不受控制,全在舞臺上的少女身上。
晚會結束后,老爺子和政府官員們聊天談事情去了。
他等得無聊,索性離席去了文化宮的后院,邊抽煙,邊漫無目的地于月色中踱步。恍惚間,聽見一陣交談聲從不遠處傳來,嗓音清脆悅耳,屬于幾個年輕小女孩兒。
“殷酥酥,你今晚演得真好,每次你登臺,底下的掌聲都特別熱烈。”女孩兒甲有些艷羨地說,語氣透著點兒酸溜溜的意味。
接著便是另一個更輕軟一些的聲口,靦腆地說“其實大家的掌聲都是一樣的,你們只是更關注我而已。”
“才怪呢。”女孩兒乙接話,“你長得這么漂亮,觀眾肯定喜歡你呀。”
叫殷酥酥的小姑娘似乎不知該說什么,笑了笑,沒再接話。
“時間很晚了,殷酥酥你還不準備走嗎”
“我的演出服有點開線了,我得縫一下,不然還回去的時候要扣錢的。”
“好吧。”同學們揮揮手,“那我們先撤了,拜拜。”
之后,兩個女同學便說說笑笑地走了。
費
疑舟抽著煙站在窗外,沒什么表情地聽著女孩們的交談,今夜無星無月,天空黑得仿佛被墨潑過。待那兩名女孩離去后,他鬼使神差般伸出手,輕輕將微合的窗戶推開了一道縫隙,發出極輕微的一聲“吱嘎”。
透過那道窗戶縫,能看見簡陋凌亂的化妝間內光線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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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少女背對著窗戶方向,正在拿針線笨拙地縫衣服。
費疑舟瞳孔有瞬間收縮。
她只穿著一條洗得發白的校褲,上衣還未穿,脊背纖白如雪,滑膩得沒有丁點瑕疵,忽然一個不經意間回過身去夠剪刀,豐腴搖曳,朱紅的莓果鮮艷欲滴
那一晚,向來潔身自好不近女色的大公子,幾乎是倉皇地從少女身后逃離。
此后,費疑舟每晚都會夢見那名少女赤裸美麗的身體。
回回夢醒,連褲子都是濕的,遺精遺得一塌糊涂。
如此數日過去,費疑舟開始意識到了事情開始超出他的控制,他越來越頻繁地想起那個叫殷酥酥的小女孩兒,越來越頻繁地回憶起昏暗燈光下的胴體,有時甚至在工作和開會時,他都會因為想起殷酥酥,而硬得發瘋。
而那個小姑娘,才十七歲,還是個未成年人。
這個認知嚴重沖擊了費疑舟自幼接受的優良教育。他擁有極強的道德觀,迷戀一個十七歲小女孩兒只窺探過一次的身體,實在是令他感到彷徨,痛苦,難以接受。
偏偏又控制不住,沉迷到無法自拔。
再然后,他便開始自殘。通過對肢體造成損害與疼痛,借以壓制自己日漸高漲病態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