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疑舟話說完,殷酥酥臉紅震驚,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人在他懷里,身體四肢皆被他鉗制掌控,瞬間便生出一種惶惶然又不可思議的情緒。
她向來知道這狗東西不做人,卻萬萬沒想到,他會不做人到這個地步這種時刻這種場合,樓下費雯曼的生日宴還在熱鬧非凡地進行,賓客云集,爺爺和費家二老也就在現場,他忽然神神叨叨把她摁在書房里提這出,腦子被門夾了嗎
殷酥酥睜大了眼睛瞪著他,道“你是不是瘋了今天是曼曼的生日,你這個做大哥的忙完工作不趕緊去幫她慶生,不怕她生你氣嗎。”
費疑舟冷白色指尖沾著夜晚的微涼,徐徐游走于她光潔纖細的背部,語氣懶漫而隨意,回她“別拿費雯曼來當擋箭牌。她這生日會我和老四提前半個月就在幫她張羅,精心籌備,結果那妮子就宴會開始那會兒露了個臉,之后人影子都沒了。”
他指腹的薄繭摩擦過柔滑肌理,激得殷酥酥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冷戰。
她躲不開又逃不掉,只能在他懷里魚兒似的扭動,臉色也越來越紅,呼吸不穩地說“我也就剛開始那會兒和她說了幾句話,后面就沒見過她了。”
說到這里,殷酥酥心頭也覺得古怪,兩只胳膊往后一繞,拼盡全力摁住他那雙不規矩的大手,狐疑“曼曼去了哪里”
“你問我,我問誰。”費家大公子低嗤,說話的口吻不咸也不淡,眉眼清冷,順勢單手扣住她瓷白纖細的十指,反剪在她背后,將她鎖得更死,頭低垂下去,“之前聽老四說,這妮子前段時間迷上了深城江家的二公子,費了老大勁才把江家二少邀請來參加她的生日宴。剛才我在底下晃了一圈,沒見到費雯曼也沒見到江家那位。”
“你是說曼曼撇下所有賓客和咱們,跑去跟江家二少爺過二人世界去了”殷酥酥結合費疑舟的前后文合理推測,話剛說完,忽地眉頭一皺,輕輕悶哼出聲。
她兩只手臂被鉗在背后,身子往前挺,背脊連著腰身彎成一道妖嬈又柔媚的曲線。
夏季搞定禮服輕而薄,隔著一層絲滑柔軟的布料,費疑舟薄唇微啟,幾乎自然而然地便吻住了送上門的果實,唇齒細膩又漫不經心,玩兒似的。
聽見她的問句,他竟還能好耐性地搭腔,懶洋洋應聲“不知道。”
殷酥酥眉頭不由皺得更緊,這次卻是因為對小六的擔憂。
費雯曼是費家眾人捧在掌心嬌養大的明珠,真正的天之嬌女。她自幼的成長環境簡單而優越,自然不識人心險惡。
殷酥酥和費疑舟結婚已經一年多,與費雯曼關心親近,身為長嫂,她怕單純可愛的六小姐會在感情之事上吃虧。
“那你還能坐視不理”殷酥酥神情焦灼幾分,掙扎道,“那江家二公子性情如何人品如何放他們兩個單獨相處,小六萬一被欺負怎么辦不行,我得馬上去把她找回來。”
不料費疑舟卻極輕地笑出聲,指掌下力扣住她,說
“我這妹妹打小就心高氣傲不服管,要是談個戀愛你都要去過問,她會對你這個嫂子有意見。”
一聽這話,殷酥酥也遲疑起來“不管他們,不會出什么事吧”
“都是成年人,能出什么事。”費疑舟指尖緩慢滑過她緋色的頰,道,“再者說了,你別看小六年紀小,平時大大咧咧不著調,她可比你這個大嫂鬼精,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么呆得可愛。”
殷酥酥被嗆了下,汗顏望他“喂,你夸小六就夸小六,干嘛還要損我一句上網吃瓜吃多了嗎,連粉圈拉踩那一套都學會了”
“不是損你。”大公子矜平自若,旋即又微勾唇角,抬起她的下巴在她腮邊印上一個吻,“我這句話的重點在最后,是夸我寶貝可愛。”
殷酥酥耳根子一熱,忍不住啐他,“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成天嘴巴像抹了蜂蜜,誰信你的話誰才是傻子。”
說著,殷酥酥稍微頓了下,復又幾分好奇幾分憂心地問“那個江家二公子你了解嗎為人怎么樣”
“見過兩次,都是在生意場上。”費疑舟神色淡淡,嘴里答著她的話,手上也不閑著。長臂環住她的細腰往身前一帶,另一只手往后摩挲,尋到她晚禮服的綁帶,慢條斯理地解開,“江祈有手腕有魄力,還算是個人物。”
殷酥酥一雙溟濛霧色的眸眨了兩下,顯出幾分驚異,脫口道“江祈這個名字還蠻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