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疑舟“我說過,今晚我會把你徹底洗干凈,再重新染滿我的味道。”
聞言,殷酥酥心頭不由自主地驚跳兩下,惶然又迷茫,動了動唇想要說什么,卻忽然嬌滴滴悶哼一聲,感覺到他撤身退離。
正有些不解,又被男人環住腰身往上一抬,單手輕輕松松給舉抱起來。
突如其來的懸空感令殷酥酥低呼一聲。雙腳離地不踏實,她兩只纖細的手臂下意識收攏,抱住他的肩頸脖頸,生怕他一個不如意把她摔地上。
費疑舟單手抱著她,沾著瑩瑩水汽的大長腿跨出浴池,徑直走到幾米遠外的洗臉臺前,將她放下。
大理石質地的臺面,質地冷硬,與姑娘溫暖柔軟的皮膚形成最鮮明的反差。
她坐在臺面上,被那觸感凍得打了個寒戰,條件反射般交環雙臂抱住自己,慌張地抬起一雙霧蒙蒙的眼,看他,磕磕巴巴色厲內荏地威脅“費阿凝,我可警告你,不要太過分。”
費疑舟臉色淡淡,沒搭腔,留她在原處,自己轉身不緊不慢地從浴室出去了。
殷酥酥
看著那道離去的背影,殷酥酥更加茫然了,完全猜不到她這位變態又喜歡發癲的金主老公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在洗臉臺上呆呆地僵坐幾秒鐘后,她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應該逃跑,遂立即行動。
這間主臥的所有家具陳設均是按照費家大少的身高獨家定制,包括這個洗臉臺。
纖細嬌小的
殷酥酥坐在上面,兩條纖細雪白的小腿肚懸空搖蕩,光禿禿的腳丫子根本碰不到地面。不,更準確的說,是她的足尖離地面還有相當長一段距離。
花灑沖刷個不停,剛才費疑舟把她摁在墻上可勁兒一通折騰,浴池里水溢了好些出來。
地面濕滑,她又光著腳沒穿鞋,這樣大剌剌直接跳下去,極有可能滑倒摔跤。
殷酥酥的性格,打小貪生怕死惜命如金,沒有任何冒險精神,因此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挪動,慢得像只小烏龜。
然而,沒等光溜溜的烏龜小姐完成她的偷溜大業,費家大公子已去而復返,手里還多出一瓶紅酒。
嗯紅酒
這狗東西拿紅酒進浴室干什么
難不成要在這兒跟她把酒言歡這么好的雅興
殷酥酥一眼注意到費疑舟手上拿的東西,眨了眨眼,下意識伸出瓷白的食指戳了戳空氣,狐疑地問他“這是什么”
“一本書。”費疑舟說。
殷酥酥“。”
殷酥酥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黑線臉道“你當我瞎嗎,這明明是瓶紅酒”
“知道你還問。”費疑舟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殷酥酥“”
殷酥酥一陣無言,好幾秒才接著說“我的意思是,你為什么忽然拿一瓶紅酒過來”
“這是老四前幾天送我的,說是他法國酒莊今年出的一款新品,讓我嘗嘗給點意見。”大公子語調懶漫而隨意,說話的同時,他已拎著酒瓶子行至她身前。
殷酥酥越聽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困惑地又問“然后呢,你現在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