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疑舟平靜地說“我今天一整天都要在公司忙事情,早上七點出門的時候看你睡得太沉,想讓你起來又不忍心,就沒叫你。怕你傻乎乎睡過頭耽誤工作,所以才給你打了這個電話。”
殷酥酥聞言,心里暖暖一甜,嘴角分明已經不由自主彎起淺弧,說出的話卻還是奶兇奶兇,打定了主意要嗆他“反正我不記得我讓你喊我了。”
費疑舟微挑眉峰,繼而不咸不淡地輕嗤了聲,懶洋洋道“是么,可殷小姐昨晚還求了費某很多事。要不要我幫你詳細回憶一下”
“”
聽見金主老公的這席話,殷酥酥又是一愣,腦海中驅趕著馬車的記憶小人開始馬不停蹄狂奔,將昨晚的一幕幕放電影似的播放了出來
空了好幾個的紅酒瓶,滿浴室的暗紅色酒液,蒸騰的熱氣,淅瀝的水聲。
回憶僅持續了幾秒鐘,被窩里的殷酥酥整顆腦袋便紅了個底朝天,跟只番茄似的。她下意識拉高棉被遮住自己的腦袋,羞赧哀嚎一聲,恨不得原地發射,離開這個地球。
昨晚,這個可惡的男人以品酒為名,打著高雅的旗號,把費家四公子費聞梵贈與的名貴紅酒全部倒在了她的身上。
整個空間酒氣濃烈,熱霧彌漫。
他在令人窒息的葡萄酒香味中慢條斯理吻著她,捻著她,吃著她,像在進行一場莊重又極富趣味性的游戲,一直到她渾身軟得完全脫力,哭得眼睛紅腫,求得嗓子都沙啞,才大發慈悲,將滿身酒液的她重新抱回浴池,在熱水沖刷下又深又重地狠狠要了她
殷酥酥要瘋了。
她昨晚意亂情迷鬼迷心竅腦子犯抽,好像真的求了他不止一次
天吶
被窩里的殷酥酥羞到抱緊絲綢被,開始用力啃被子,像只蠶寶寶似的來回打滾。
費大公子何其明察秋毫,察覺聽筒對面的沉默,他幾乎是瞬間便洞悉沉默背后的深意。
費疑舟細微地牽了牽唇角,溫和一笑,非常紳士而又溫文爾雅地問“想起來了”
“”確實想起來了,好想自掛東南枝。
殷酥酥臉燙得快要失去知覺,窘到爆炸,再不敢跟他多說一句,語速飛快撂下一句“好的謝謝您叫我起床我起來了”之后便果斷掛斷電話,噠
嘟嘟嘟。盲音從耳畔傳來。
費疑舟無聲失笑,隨手把手機放回辦公桌,抬起眼簾一看,滿屋子西裝革履的精英人士已經商討
完畢,正畢恭畢敬,等頂頭boss發話。
費疑舟高大的身軀懶洋洋往椅背一靠,環視一圈,儒雅又溫和地笑道“討論完了就發言吧。誰先說”
眾人
一屋子高層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皆是滿頭的霧水這是什么情況。
費總剛才那通電話是跟誰打的,都聊了些啥怎么電話打完,前一秒還冷若冰霜的大老板,這一秒忽然就變得和風細雨心情很不錯
所有人都很困惑。
這種困惑一直持續到了會議結束。
散會之后,有人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追上總助何建勤,納悶兒地壓低聲打聽“欸,何生,咱費總今兒遇上什么好事了呀,這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