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酥酥呼吸發緊,兩只膝蓋軟得撐不住身體,輕哼著側過頭,將通紅的臉蛋埋進他胸膛,拖著發顫的尾音倔強道“你讓我看我就看,憑什么我偏不。”
她被他困在漫天的情潮里,睜不開逃不掉,聲線里夾了一絲哭腔,又軟又媚,跟人對著來也不招人煩,只讓人覺得像軟綿綿的撒嬌。融合著那絲天真幼稚的孩子氣,越發顯得可愛。
費疑舟被她的語氣惹得想笑,唇角散漫地勾了勾,道“鏡子里的自己漂亮嗎”
他語氣聽著很溫和,但溫和之中又隱約夾雜著一絲莫名的陰郁和玩味兒,殷酥酥不禁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故作淡定地回他“我本來就漂亮,我最美了。”
費疑舟搖頭“我不是說你的臉。”
殷酥酥不解“那你問什么漂亮嗎”
“這里。”費疑舟聲調懶洋洋的,食指緩慢溫柔地描摹,勾勒出那團的下沿輪廓,輕輕一挑,續道,“我覺得很美,尤其是動態。”
這副被他完全掌控操縱的可憐妖媚樣,太美了,美得讓他疼痛,想要把它和她整個人都生吞進肚子里。
“”殷酥酥窘得想死,瞪大了眼睛望著落地窗里的男人,羞斥,“你能不能不要滿腦子不健康思想,我要求不高,哪怕你維持一天的清心寡欲我都很滿足。”
費疑舟對她的言論似乎感到一絲不解,左側眉峰微抬,兩指捏住她小巧的下頷抬起來,眸微垂,居高臨下直勾勾地盯著她瞧,嗓音出口,沉得有些危險“怎么聽你的語氣,好像不太喜歡我疼你。”
殷酥酥臉緋紅,一時無言。
沉默了整整三秒鐘后,她才深吸一口氣吐出來,盡量用最和善友好真誠動人的語氣,嘗試跟這位精力過于旺盛的變態大佬友好交涉。
殷酥酥無比誠懇地說“不是不喜歡,是覺得很累,非常累,特別累。最近每天我都是凌晨很晚才能休息,第一天困得要變形。你知道嗎,今天我去晉城跑通告,在化妝間里都打了十幾分鐘瞌睡,我覺得再這樣下去,我會英年早逝。”
說起來,殷酥酥簡直覺得難以啟齒。
最近費疑舟興致好得很,拽著她接連十幾天,中途沒有哪天休過戰。
今天梁靜看她整個人蔫蔫的,精神狀態不佳,還調侃她如果再不適當節制,當心年紀輕輕患上腎虧的毛病。
前有椅子之仇,后有女王裝之怨,殷酥酥看著這位姐妹的臉就覺得很無語,沒好跟梁靜多說,隨口應付了一句“那我回去和我老公談談,爭取一周的假期”。
此時此刻,話既然已經說到了這份上,殷酥酥覺得也是時候向自家這位讓她又愛又恨的病嬌大寶貝攤牌了。畢竟,沒有哪條法律規定恩愛夫妻就必須每天都進行夫妻生活,一周的休息假期,于情于理都是她應得的。
那頭,聽完殷酥酥的話,費疑舟不禁陷入了一番思考。
片刻光景,他沉吟著開口,居然破天荒,良心發現地進行了一番自我檢討,很紳
士地說“好像這段時間是比較頻繁。如果對你的工作造成了不良影響,那我向你道歉。不好意思。”
殷酥酥聞言一滯,一雙被他欺負得霧蒙蒙的眼眸眨了眨,感到十分驚異。她說這些話,其實或多或少有點可以賣慘的嫌疑,主要就是在為索要“七日假期”做鋪墊,萬萬沒想到,這位高高在上的大少爺居然會因為這種離譜又好笑的事,跟她致歉。
思索著,殷酥酥不由也有點尷尬,清清嗓子說“那什么,道歉倒是不用,畢竟這也算不上什么原則性問題。我其實就是希望你能稍微節制節制,適當做出一些改變。古人說得好,年少浪得太起飛,老來迎風空流淚,這也是為你自己的身體做長遠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