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名門閨秀啊”
“算好的了。”江頌月道,“她只是想讓我面上無光,比那些想要我性命、覬覦江家家業的好多了。”
未被封縣主時,江頌月遭受的威脅比這嚴重了太多。
錢雙瑛道“別把所有事情混為一談,欺負就是欺負,都一樣的。”
那又能怎么樣呢
聞人雨棠不比賀笳生,錢財與權勢都在她們之上,她們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兩人都明白這個道理,雙雙沒了聲音。
靜默地駛了會兒,江頌月猶疑地開口,“你說”
半晌沒接著說下去,被錢雙瑛催促了下,她深呼吸,鼓足勇氣道“你說,我與聞人驚闕,當真沒有半點可能嗎”
錢雙瑛怎么也想不到她要說的是這話,一時呆住,“這、這”
她沒說否定的話,但神色足夠展露真實看法。
話已出口,沒有回旋余地。江頌月猛吸一口氣,沉聲道“我想與他成親,氣死賀笳生與聞人雨棠,讓那些罵我的人全都自打耳光。”
“那你、你要怎么做”錢雙瑛被好友嚇得說話結巴。
“明日我就用澄清流言的借口去見他,讓他給我賠不是,左右這事是他兄妹二人虧欠于我。有了接觸,我多努力努力,保不準他”
保不準他會看上我。
江頌月沒能說下去。
世家公子什么樣的姑娘沒見過,怎么會看上她呢況且兩人家世差距太大,就算自己入了他的眼,輔國公也不會應許他娶一個商戶女。
除非請太后與皇帝賜婚。可非自愿的婚事,沒有好結果的。
真就應了賀笳生那句話,她想與聞人驚闕成親,除非老天瞎了眼。
“保不準老天瞎了眼,就是讓他與我成親了呢”江頌月臨時改口,破釜沉舟道,“當初菩薩能為我指路,讓我救回祖母,想來今日也會愿意為我瞎一回的。走,咱們去燒香拜佛求菩薩,再去百年銀杏樹上掛紅綢,總有一個能靈驗的吧”
錢雙瑛“啊”
林中亭下,江頌月離開后,聞人雨棠就有點心不在焉。
云襄郡主“怎么突然沒了興致”
聞人雨棠懨懨抬眼,朝菩提廟的方向望了望,道“看見江頌月就來氣”
“人家又沒招惹你,你氣什么”
“她是沒招惹我,可一碰見她我就倒霉,她簡直是我的克星”聞人雨棠提起這事就來氣,“前幾日遇見她,馬車就撞壞了,不得已與她一起躲雨,害得我五哥被人議論。你是不知道,后來我去找五哥賠禮,不知怎么的,把茶水弄到他書房里的一幅畫上被爹娘罵慘了若非你邀約,我還出不來呢”
云襄郡主“什么畫這么稀罕”
“夜鴉山匪首的通緝畫像”聞人雨棠臉色一垮,凄慘補充,“是五哥從夜鴉山匪口中拼湊出來的,據說與匪首有七八分相像,總共就這一幅。”
“啊”云襄郡主有心寬慰她,都說不出偏袒的話。
皇帝有多重視夜鴉山匪,百姓有目共睹,聞人雨棠犯下這么大的錯,僅僅是被責罵一頓,算是輕的了。
“她是不是與我八字相沖”
云襄郡主沉默了下,問“那還去菩提廟嗎”
聞人雨棠搖頭,拒絕任何可能與江頌月碰面的機會。不過她又想了想,決定討好一下聞人驚闕。
她招了侍衛過來,道“你去菩提廟一趟,與五哥說江頌月也去了,讓他避著點兒,省得再傳出對他不好的流言。”
云襄郡主驚詫,“五公子在菩提廟”
“嗯。聽我爹說,有一樁案子需要請教住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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