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到第三下,聞人驚闕道“月蘿,還在嗎”
江頌月咳了一聲以做回答。
聞人驚闕又說“我有些冷,請你幫我合一下窗子。”
暖閣中炭爐燒得旺,江頌月都快熱出汗了。
但她沒質疑聞人驚闕,走到窗邊把對著庭院的兩扇窗合上,走回來時,途徑聞人驚闕身后,望著那挺拔的肩背,想起凌晨在那上面抓撓的幾下。
背肌可結實呢。
她的臉越來越紅,摸了摸鼻子,往前兩步,突然朝聞人驚闕背上撲去,恰被寬闊的后背接住。
江頌月的雙臂摟著聞人驚闕的脖子,壓在他背上的身子隨著他晃動了幾下,羞澀地笑出聲來。
聞人驚闕也笑,胸腔震動,傳到江頌月身上。
他兩手抓著江頌月的手臂,偏過臉去,笑盈盈問“壓著我做什么”
江頌月往前一湊,“啵”的一聲親到他嘴巴上。
聞人驚闕恍然大悟道“哦,動了色心。”
江頌月知道他在笑話自己,想板臉,卻沒能藏不住笑聲,索性不再隱藏,雙臂將他摟得更緊,歪著頭又一次親上去。
這次聞人驚闕迎合著,與她糾纏在了一起。
一前一后,偏著頭不方便,隨著急躁的心跳聲,聞人驚闕拉開江頌月的手臂,攬著她的腰將人按坐在了腿上。
兩人抱在一起,不知親了多久,反正江老夫人回來時,江頌月嘴唇依然紅著,上面的口脂卻沒了。
江頌月也注意到了,趁江老夫人轉頭與侍婢說話,快速在聞人驚闕手心里塞了張帕子。
聞人驚闕意會,在她坐回去之后,拿著帕子慢吞吞擦拭嘴巴。
擦一下,純白的帕子上就多一抹鮮艷的口脂,大方地展示在眾人面前。
江頌月面紅耳赤,奪過帕子跑開了。
事后避開人,她點著聞人驚闕的下巴,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不、知、羞”
“講點道理,是你給我遞的白色帕子。”
“我不講道理。”
嬉鬧著沒說幾句,江頌月又往聞人驚闕身上撲,踮著腳去親他嘴巴。
半晌,兩人分開幾寸,聞人驚闕低著頭,啞聲問“喜歡這樣”
江頌月與他鼻尖貼鼻尖,憨笑幾聲,坦誠又害羞,用氣音悄聲說道“是喜歡與你這樣。”
她今日與祖母斗了嘴,瞪了自己幾眼,但聞人驚闕看著她寫滿欣喜和羞澀的濕潤雙眸,知道實際上,她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是那種無憂無慮,所有心愿都得到滿足的歡喜。
巨大的歡喜下,她毫無保留地表達出她的感情,像是把心展露出來,熱烈、真誠,動人心魄。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與她回了家,與祖母一起陪著她。
說到底,她不過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心思簡單,容易滿足,只要在乎的人陪在她身邊就足夠了。
聞人驚闕看著面前輕顫的眼睫,那句“有件事或許我該告訴你”,最終未能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