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被爆出跟蹤溫妮格林后,華德伯納爾那幫人來找過他的麻煩。想到伯納爾總是在溫妮身邊晃悠怎么趕都趕不走的樣子,圖爾斯起了殺心。
這一次,他帶上了尖刀。當刀刃劃破脖頸,鮮血噴涌出來的時候,圖爾斯更加興奮了,鮮血比窒息更令人著迷。
圖爾斯看著溫妮走進房子里,收回了手。他還有時間,只要等到天黑,他就能讓溫妮永遠的注視著他了。
空氣中驟降的溫度讓圖爾斯打了個哆嗦,他暗罵了一聲見鬼,轉身離開這個連張床都沒有的嬰兒房。
在他走出去時,卻沒看到門口正靜靜站著一名穿著紅裙子,披頭散發看不見臉的小女孩。
“滴答”
有一段時間沒住人的房子里突然響起了滴水聲,擰緊的水龍頭不知何時突然松開了,水珠顫顫巍巍滴落下來,一滴一滴接連不斷。
圖爾斯走到主臥里躺下,感謝上一任房主搬走時還留下了一張床墊,這可比躺木板舒服多了。在閉上眼前他看了下時間,估算了一下天黑的時間放心的閉上眼。
“滴答”
進入夢境前,圖爾斯好像聽見了水聲,但卻沒有在意,意識昏昏沉沉進入睡眠。
在他睡著的那一刻,一道細細瘦瘦的黑色身影從床下爬出來。它的四肢細長干枯發黑,腦袋光禿禿的,只能隱約看見鼻子部位的起伏,眼眶凹陷,瞳孔只剩一個小黑點。
它行動迅速,在圖爾斯進入夢境的那一刻,將自己纖細如枯枝的五指,毫無阻礙的插進他的腦袋里。于是圖爾斯的意識進入了黑洞,一層層地墜落下去。
窗外響起嘈雜的鳴笛聲,圖爾斯從睡夢中驚醒,他瞪著天花板的頂燈出了會兒神,思維才運轉起來。
這是一個悠閑的周末,他辛苦工作了一個星期,終于能擺脫難纏的上司和煩人的同事了。他今天什么都不想干,只想躺在沙發里邊看電視邊喝酒。
樓下的廚房里傳來水龍頭的嘩嘩聲,圖爾斯趿拉著拖鞋慢慢走下樓,就見他的妻子正在水池前清洗著餐具。她聽見后面的動靜轉過身看過來,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說“早上
好親愛的,可以吃早餐了。”
圖爾斯點點頭拉開椅子在餐桌前坐下,隨手拿起擺放在右手邊的報紙抖開看了起來。今天的頭條是一樁殺人案,受害者的尸體在垃圾站被人發現。
經調查,被害者名叫伊妮德納撒尼爾,生前在一家餐廳工作,但由于需要支付重病母親的治療費,不得不接一些不體面的工作。
報紙上印著一張伊妮德納撒尼爾生前的照片,這個金色短發的女人笑容燦爛的看著鏡頭。圖爾斯盯著那張照片看了一會兒,總覺得有點眼熟。
妻子這時候端著切好的三明治走了過來,把盤子放到圖爾斯面前的桌上,走到他身邊也看向了報紙。
“真是太慘了,她死了,那她重病的母親該怎么辦呢”妻子惋惜地說。
“是啊。”圖爾斯放下報紙開始吃早餐,很快就把覺得受害人眼熟的事拋之腦后。
吃過早飯,圖爾斯就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打開電視看了起來。注意到柜子上擺放的相框,潛意識里他記得里面應該有三個人的身影,他轉頭問妻子“對了,孩子呢”
妻子站在廚房里一直注視著他,聽到問話后牽起嘴角說“噢,她還在睡懶覺呢,今天周末就隨她去吧。”
是的,他還有一個女兒。圖爾斯點頭,把注意力重新投入到電視節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