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妻子上樓,沒多久就牽著一名小女孩走下來了。
女孩有著一頭黑色的長發,穿著紅色的連衣裙,手里拎著一個很丑的洋娃娃。
小女孩站在他身后盯著他背影看了一會兒,繞到前面把手里看起來臟兮兮的洋娃娃擺到圖爾斯旁邊。
圖爾斯扭頭看旁邊跟他并排坐的洋娃娃,沉默了一下說“或許你應該換一個娃娃玩。”
“不要。”小女孩說,她的長發滑落到兩旁,露出一張東方人的面孔。
圖爾斯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只是嫌棄地看了眼那娃娃,真是夠丑的。
周末過得很悠閑,女兒安靜懂事,妻子話雖然不多,但只要他回頭就能看見妻子正靜靜的注視著他。或許是因為她生病的關系,她的臉要比一般人要蒼白。
這是普普通通的三口之家。
晚上洗過澡,圖爾斯穿著睡衣躺在床上,手上按動著電視遙控器,耳朵注意著浴室里的動靜。不久后水聲停歇,妻子穿著浴袍用毛巾擦拭著滴水的金色短發。
圖爾斯的目光在妻子身上打量,她正坐在梳妝臺前抹著護膚品,手指沾著乳液在脖頸上涂抹,然后她抬起眼從鏡子里跟他對視。
清了下嗓子,圖爾斯從床上站起來走到梳妝臺邊,拿起擱在一邊的毛巾給妻子揉搓頭發。妻子看著他,露出有些僵硬的微笑。
像是得到了暗示,圖爾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俯下身在她耳邊落下一串細密的吻。妻子沒動,只是坐在那里靜靜地注視著鏡面,臉上僵硬的笑容好像擴大了一些,顯得有些怪異。
當圖爾斯吻到妻子脖子上的時候
,才發現那里有一道瘀痕,他瞇起眼仔細打量,才發現瘀痕繞了脖子一圈。
“怎么弄的”圖爾斯問,卻下意識回想剛剛怎么沒有注意到。
“不是你弄的嗎”妻子說。
“是嗎”圖爾斯有些記不清了,但好像確實是自己弄的。
他現在沒心情多計較,一把抱起妻子往床上走去,把她丟在床上后就壓了上去。
浴袍被解開,空氣中的溫度卻降了下來,手指在光裸的皮膚上劃過留下一片斑痕。空氣中不知何時出現了腐敗的味道,一開始很淡,但當圖爾斯埋在妻子脖頸間深呼吸的時候,那股濃烈的惡臭猛地灌入鼻腔,他反應極大的嘔了一聲,猛地退開。
沒等他把這種惡心的感覺驅散,就看見了妻子那張僵硬慘白的臉,她的眼睛灰蒙蒙的泛著死氣,脖子上有深深的勒痕。她的身體冰冷,死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喝”圖爾斯倒吸了一口涼氣,身體猛地彈射起來快速退開,他的眼睛瞪得極大,驚恐萬狀地瞪著這張臉。
好像有一層朦朧的紗被風吹開了,他終于意識到那張報紙上的臉為什么熟悉了,那正是他妻子的臉
他的妻子變成了鬼圖爾斯連滾帶爬跑出了房間,走道上黑漆漆的,隱約還能聽見小女孩尖細的笑聲在黑暗中回蕩。
空氣中的腐臭味更重了,圖爾斯奔跑中回頭看了一眼,就見妻子走出了那間房門,僵硬的轉身一步一步朝他走過來。
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