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會裝的。
那些瑣碎的東西,也不知道蕭崇江是以什么心思送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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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歲帝需要沐浴凈身,女官們早早備好了清池,連鮮切的瓜果一同置于池邊,她們做好了事情,便退出了殿內。
陛下一貫是不準旁人伺候,可這一回姬洵大病初愈,若是暈在池子,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蕭崇江抱著他走到蓮心御池,這一路上他都沒放過手,等到了御池內間,蕭崇江臉色不變,幫姬洵換上了輕薄雪紗的外衣。
御池中央是巨型赤金蓮花做底座,金燦燦的蓮花瓣攏在一起呈現出花蕊綻放的姿態,墻壁四周探出數個如同蓮藕的出水口,水流細長一條傾入池子里,溫熱的水面浮起層層波紋。
熱氣蒸騰,白霧繚繞。
蓮心御池里原先負責伺候的人早撤出去了,只剩下他和姬洵。
蕭崇江伺候人沐浴當真是頭一回。
他在蕭家是頂梁柱大郎君,在軍中又是戰無不勝的頭狼,何時需要操心怎么給旁人沐浴
但在行宮里姬洵每一件事情都是他親自經手,如今做起來,也不算難。
這么想著,蕭崇江就挨了個巴掌。
這一下又輕又癢,刮在蕭崇江的臉上,如鳳鳥的雛羽輕柔地掠了過去。
姬洵力氣不夠,動作便慢了,指尖沒來得及抽回去,落在蕭崇江的唇邊,幾乎瞬間就被蕭將軍銜在唇里,咬住了指尖那一節。
姬洵“松口。”
蕭崇江磨了磨姬洵的指尖肉,動了嘴,姬洵抽出來,看著指腹的牙印,
“在外戰了多年還學會咬人了,朕的蕭將軍,當真是厲害。”
這是諷刺他學了一身狗本事。
蕭崇江問,“不是陛下先將手指遞過來引誘臣”
姬洵冷冷地扯了下嘴,
“你蕭崇江手上長鋸子了在朕身上來回探,你不該打”
他家陛下這是嫌他手糙。
蕭崇江行軍多年,刀槍棍棒斧全是玩了個遍,手心肉摸上去都是硬邦邦的,擦在姬洵后背上,不可能不硌人。
但手掌下的肌膚沾了水,蕭崇江頗有些放不開手,他還想給姬洵再洗上一會兒。
“沒鋸子,”蕭崇江用手掌托起姬洵的后背,騰出一只手攥著姬洵的手腕,傾身上前,“陛下這么說,可是臣碰了你哪里不舒服了”
姬洵微瞇了下眸子。
蕭崇江這混賬,跟
他裝上糊涂了。
背上輕微泛疼,也不知剛剛蕭崇江用了多重的力氣,姬洵伏在水池邊,他視線一掃,蕭崇江單膝跪在池子邊服侍,衣裳有什么起伏都顯而易見。
那地方突出顯眼,姬洵盯了一下,他緩緩地抬頭看蕭崇江。
蕭崇江臉上神情自若,全然看不出此人心底的念想有多激蕩。
裝得像正人君子那么回事。
姬洵微笑,他伸出手指,點在蕭崇江的膝上,“愛卿。”
陛下”
蕭崇江立刻彎下腰來,想聽清姬洵接下來的話。
哪曉得剛應了一聲,蕭崇江猝不及防被按住了腦袋,姬洵一個病人力氣不大,奈何蕭崇江沒有反抗意識,被按著腦袋沉進陛下沐浴的水池子里了。
蕭崇江兩手扒在姬洵的身上,他掌心猝然用力,又忽而放松。
姬洵肩薄得可憐,怕是他再用力,都要給芳歲捏得骨頭作響,那可是更疼了,姬洵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