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說郡守,張顱凝了臉。
又是姓祁的,與張家交好的譚郡丞就是被他弄走的,現在,他又來搞暗中和他關系不錯的賭坊。
張顱“好好把事情和我說說。”
“是。”
五月十七,嬿央接到了一封帖子,是張顱的夫人遞來的,對方說請她去喝茶。嬿央和她沒有任何交情,接到這么一封帖子十分突兀。不過不認識,嬿央倒也知道是有這么個人的,畢竟張家在當地也是權貴人家,且張家也是有人在京里任職的。
嬿央琢磨著要不要去。
最后,她回絕了,不去。因為從祁長晏那知道張家和上回那家賭坊有關系,她懶得牽扯,也就找個由頭拒了。
張顱的夫人那邊,得了嬿央來不了的回帖,她就直接把帖子給丈夫看了。
張顱“”
臉有點黑了,竟丁點不給張家面子
是,祁家是家大勢大,可他張家也沒差到無足輕重的地步,姓祁的就如此看起不起人完全是不把他張顱放在眼里
神情隱隱泛青。
所以十八這日,他親自去了郡城治所。
他先找了郭縣令,郭縣令面對他,確實不如之前面對慶家東家強硬了,但在對方提起說放人,又說慶家賭坊那邊的火患怎么也排查夠了時,就支吾了。
這事可不是他能決定的。
他可不敢拗著郡守來,更不敢私底下承諾他什么事。
只尷尬的說“這事,臣還待聽郡守吩咐。”
張顱“”
板了臉,“如此小事,郭縣令竟也決定不了”
郭縣令點頭,他還真決定不了啊,這個位置他還想好好坐呢,也完全不想得罪郡守。
張顱冷冷盯他。
郭縣令扛著壓力,仍然是沒答應。
張顱揮袖走了。
而才從這邊屋子里出來,他就找祁長晏去了,但他沒能直接見到祁長晏的人。
是的,他沒能直接見到,還待許冀進去通稟一聲,一來一回耽擱了約盞茶時間,他才成功見到祁長晏
張顱覺得自己被姓祁的故意搞排場壓了一頭,更加面無表情。拳頭暗中緊了又緊,見到祁長晏時,都差點直接擺臉色。
是強忍著,還壓了又壓,才勉強沒讓情緒上臉。
“祁郡守,許久不見。”
祁長晏頷首,“的確,我倆是有好幾年未見了。”
從去了九稽之后,就幾乎沒見過他了。
張顱“是啊,你貴人事忙。”
祁長晏“論忙,我可不及張兄。”
兩人各自打太極,寒暄了好一會兒,張顱才提慶家賭坊的事,“張某知道那些人嚇到了貴夫人和令公子,我也不為那群人開脫,只是慶家賭坊那邊,祁郡守可能放寬些了”
祁長晏“慶家賭坊的事并不歸我管,這些事都由郭縣令轄治。”
張顱“”這就是不答應了
臉色裝不住了,直接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