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長晏又說“當然,張兄若肯為慶家賭坊作保,我想郭縣令定然馬上就會把賭坊巡守之人撤回。”
張顱臉更黑了,作什么保他堂堂張顱,白紙黑字給賭坊作保這讓他顏面何在而且,這不是給人把柄么。
行,姓祁的既如此頭鐵,那就走著瞧張顱冷臉離去。
祁長晏卻把他又叫住了。
其實到今日,給慶家賭坊的教訓也夠了,剛剛兩句,只是讓姓張的知道他絕非好拿捏的,郡城之事如今在他手底下,不該他姓張的插手。
叫住后,他讓許冀把郭縣令叫過來。
這回,當著祁長晏的面,郭縣令好像忽然很給張顱面子,不僅說會把巡視的衙役撤了,還夸贊賭坊那條街最近治安大好,不停的夸了好幾嘴,幾乎把它捧上天去。
但忽而,卻又轉折,郭縣令要求慶家東家親自來做個保,做保的內容也不過分,不過是良心經商,莫再糾結手下強闖民宅,行蠻暴之事。
但這不算過分的要求,張顱聽著卻像是在打他的臉,臉又黑了一層。
可心里如此不快,當天下午,慶家東家還是過來在郭縣令所說內容上按下了手印。
自此,慶家賭坊周圍終于不再日日有衙役巡視,情形比起前些日子勉強好了些。
但十天之后,一看賭坊暗中遞來仍是虧損的賬目,張顱神情難看。
慶家東家嘆氣,“到底前些日子的影響還在,最近回來的人不多。”
張顱臉冷。
心里已經狠狠把祁長晏記了一筆,譚郡丞
加上賭坊的事,讓從前就看姓祁的不爽的他現在更加不爽。
“下個月,我要看到情形好轉”張顱不悅的望向跟前的人。
慶家東家,“是。”
但他也只是盡力而為而已,現在各方都傳言他們被人盯上了,從前那些敢玩的很大的人都不大樂意在他們這玩了,要重新把這些人弄回來,得花一番功夫。
五月過,六月至時,六月初十這日,郡城這邊祁家一位親戚辦宴,祁長晏和嬿央帶兒女去赴宴。
但這場壽宴最后卻過得不算愉快,當然,嬿央現在還不知道。
和祁長晏一起進了對方府里后,霽安和韶書沒一會兒就被吸引的又往外走,因為這邊正處熱鬧之地,韶書和霽安很想出去看看。
嬿央眼看離開宴還早,便點頭領了兩人去街上瞧瞧。不過祁長晏沒能去,因為這邊府里的人太熱情,一直在和他說話,他抽不開身。
便只嬿央帶著嬤嬤環枝和幾名護衛出去。
韶書和霽安在街上看什么都高興,一圈走下來,手上也捧了好些東西。
正好往回走時,韶書忽然看見一家藥鋪,于是馬上拽了嬿央衣裳,想進去瞧瞧。
和侯嬤嬤學了這些的她現在對藥鋪很感興趣。
嬿央笑笑,“好。”
牽著她走向藥鋪。
進了藥鋪,韶書就站在門邊,仰頭看藥鋪里一格格寫著各色名字的藥柜子,看了好一會兒,到小脖子都要酸了,又跑去踮腳看藥鋪展示出來的一些藥材,有陳皮,山姜,當歸足足十數樣。
藥鋪里的人見她一個小女童看得這樣認真,倒也沒當回事,只是問嬿央“夫人要抓什么藥”
嬿央不抓藥,可韶書在他們這里看了這么久,她還是買一些。
“抓一兩陳皮。”
“好嘞。”
藥鋪里人手多,不一會便稱好包好遞給她。韶書這會兒也看夠了,因為對方擺放出來的就這么些樣,足夠她看完了。
樂呵呵跑回來牽嬿央的手,“阿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