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央蹲下撥開他的小手看看,還好,只是紅了點,又有個小印子而已,倒是沒腫也沒青。
“沒事,不疼啊。”
奶娃娃扁嘴,縮到嬿央懷里抽泣。
之后是眼淚汪汪到吃晚膳了,才終于不哭。
他現在已經長了好些牙了,不再局限于吃糊糊類的東西。所以這會兒坐在他的小椅子上,已經不滿足于只吃跟前小碗里的蛋羹和米飯。
才哭過的眼睛看看霽安,又看看韶書,嘴巴張一張,朝韶書張了小手,“姐姐,我吃。”
韶書頓了一下,扭頭看奶娃娃。
奶娃娃再說“姐姐,我吃。”
韶書“可你吃不動啊。”
她吃的是炸芋頭卷,炸的焦焦脆脆的的里面還很需要好好咬一下的那種,奶娃娃哪里啃的動。
奶娃娃點頭,“能我能”
韶書笑“不行,咬不動。”
改而拿小手抓了塊爛糊的都一絲一絲的燉肉放他碗里,“你吃這個。”
奶娃娃不大樂意。
從她這拿不到東西吃,便又朝右扭了身子,小手張向霽安,“哥哥,我。”
霽安吃的是燉大骨頭,這個奶娃娃倒是能吃,畢竟鈍得很軟乎,但太大了,他拿不動。
所以霽安只撕一小塊肉放奶娃娃手里,“給你,要慢慢吃。”
奶娃娃接了,但接了后卻還是盯著霽安手上那根大骨頭,指一指,“要這個。”
“你拿不動。”
奶娃娃扁嘴。
不過這回倒是沒哭,因為回來吃吃自己的蛋羹,也覺得還不錯,雖然他覺得遠不如哥哥姐姐手里的香。
吃完飯,兩個時辰后,夜深。
對于嬿央現在的情況胥臨暫時束手無策的事,祁長晏沒再多提,更未在嬿央跟前再表露什么煩躁或沉然的臉色。
到底,現在她一切都好便是。
不過,這夜卻是忽然又摸了摸嬿央的腳踝,“對了,可問過胥臨關于你腳上扭傷的事”
嬿央一愣,白天她還真的完全沒有想起過。
她如此神情,祁長晏哪還不知,但不是什么大事,隨手揉了揉她腳踝,又躺到她身側,手臂一摟,摟了女人躺他臂彎中,“那明日再叫他來看看。”
嬿央點點頭。
第二日,嬿央叫大夫過來,問了問自己的腳,不過問得不是胥臨,而是教韶書的侯嬤嬤,侯嬤嬤在醫理上也很不錯。
侯嬤嬤聽了李嬤嬤復述的當年情況,猜出點原因了,以當年嬿央崴了腳的情況,僅僅養著是壓根不夠的,還要左以按揉之法才行。
當年是在這事上沒注意才留下了暗傷。
再加上上回重陽爬山時又不注意,所以反復了。
“奴給您按按,您之后自己也時常活動活動,往后就不會再復發了。”
嬿央點頭,又道“謝謝嬤嬤。”
侯嬤嬤笑一笑,上前來替她按揉那只腳腕。
嬿央被按的有點酸,但來回按過三次之后,感覺好像不大一樣了,她明顯覺得腳腕開始舒服不少。
笑了,也想和侯嬤嬤說說這件事,可這時腦海里卻忽然不斷閃過一些畫面。
且隨著侯嬤嬤最后收手之時,腳腕上一股又酸又說不出的感覺泛開時,腦海中的畫面更加清晰。
畫面中一陣視線旋轉,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疼,眼前一暗又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