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又點一回頭。
這回方點,倒是看祁長晏卻嘆了聲氣。嬿央看向他,祁長晏緊了下下頜,攬了她解釋,“時辰快到了,我要去治所一趟。”
嬿央“今日不是休息”
祁長晏再次輕嘆一聲,吻吻她發頂,“嗯,原本是休息。但今日陛下那邊派人來一趟,約是過一會兒就到這,我得過去。”
原來如此,嬿央點點下巴。
祁長晏在她點了時,摸摸她手臂,低聲又說“等會兒我出去時會叫胥臨來給你看一看,你記得說清楚些,看看他有無法子讓你想起來。”
“好。”
男人聽她輕輕一聲,不由得笑著又摸了摸她手臂。隨后,在時間實在晚了時,大步往外去。
早膳過后,胥臨如祁長晏所說的,到正屋這邊來,而這時,李嬤嬤和環枝也知道了二爺已經和夫人提及了那一年的事。
兩人都是松一口氣的表情,好在二爺說開了,不然她們成日憂心忡忡的卻又不敢在夫人跟前表露出來,實在為難。
這會兒,見胥臨來回探了好幾回脈了,忍不住問“胥大夫,如何”
胥臨眉頭深皺,因為他一點問題都看不出來。
搖頭,“看不出夫人身體有什么毛病。”
李嬤嬤和環枝失望。
嬿
央倒是一點也不失望,因為這又不是她醒來后頭一回診脈,從她醒后到現在已經兩年多的時間了,被看脈的次數多到十個手指頭都數不清,真要有問題也不至于到現在才發現。
胥臨有點挫敗,他凜了凜臉色,鄭重,“待臣去翻翻古籍,看看古書上可有如此情況。”
嬿央好。”
在胥臨走后,嬿央問起李嬤嬤那一年的事。
李嬤嬤一一講來,也極盡所能把自個記得的全講了一遍,因為希冀著這能幫夫人記起來。
但嬿央沒有記起來,聽她所講,也完全是一種局外人的感覺,沒有任何實感。
李嬤嬤幾乎講了一整天,講到下午霽安去了一趟他先生那,又都從他先生那回來了,才將將停住。
霽安仍在先前那位先生那上學,因為上次出現的事到底非他本意,他也是無妄之災。且對方自那之后也和他的弟弟劃清了關系,更,因為對霽安心有愧疚,如今幾乎是傾囊相授,霽安在那里學到了很多東西。
不過祁長晏和嬿央當然也防著再來一回上回的事,自那之后霽安每天上學散學身邊都跟了一個祁長晏特地安排的好手,以防萬一。
霽安回來不久,祁長晏也到了家中。
在治所里處理完了他馬上就回來了。
方踏進府里,便叫人去叫胥臨,待人來了,直接問“如何”
胥臨慚愧,“看不出問題。”
祁長晏擰眉,“一點也瞧不出她到底為何忘了事”
胥臨搖頭,“瞧不出。”
“不過,可以肯定夫人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行罷,唯一還算得上能高興一點的事祁長晏扯扯唇。
“嗯,你下去吧。”
“是。”
嬿央在看到祁長晏時,便發現他的臉色算不上太好,也看到他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臉上的神色又漸漸好轉。
但,不知為何卻緊跟著臉色又有點滯。
因為忽然,一聲哇的一聲的哭聲稚氣響起,奶娃娃哭了起來。
祁長晏“”
嬿央則早沒有繼續看他了,從聽到哭聲的那刻起就去瞧奶娃娃,這會兒只見他被嬤嬤緊張扶了,在拿小肉手捂著額頭哭。
剛剛一個不留神,奶娃娃就撞了桌子腿,撞疼了,可不得哭。